花枝和宋之朵返回到自家还没有接近晌午,母亲看到花枝又领着宋兰朵进到屋里后,她就不再用手针缝鞋帮子,她把手中的针线活放置在炕上的针线簸箩中,她和宋兰朵都坐在炕檐上说起话语,宋兰朵和母亲说话并不显得拘束,她们言来语去的都是针线活上的话题。
母亲说:“兰朵,你领着花枝去往你们家串门,我就寻思出来你妈能答应你来我们家吃晌午饭,我在你们俩返回家门后再动手做饭。我这几天在屋里屋外干力气活累疼的慌,我的身上总解不过乏。我平时歇身子时总是缝鞋帮纳鞋底,咱们过庄稼日子就是撂下耙子拿起扫帚,只要天暖和就没有闲着的时候,只有冬三月闲在那么几天,年前年后身上才能上冬膘。”
宋兰朵说:“大娘,我知道你缝鞋缝衣袍都很细致,花枝都和你学会针线活。我妈性子急做出的针线活毛边毛檐,她走针时忙着赶道就粗针大线,她缝出的衣袍和鞋都是老样式。我看出我妈做出的针线活都赶不上花枝,她要是和你比更是拿不出手。”
母亲说:“兰朵,你妈做出的针钱活还能随上大溜,在小气候村中,你妈的针线活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们全家刚来到这里落脚时,我都不会做针线活。自从我们和梨树沟的王姓人家走动后,我就和虎子妈学会针线活,虎子妈的针线活在咱村就是拨尖。”
宋兰朵笑着说:“大娘,我看到虎子妈绣出的鸟儿和花朵,我看着和年画上的相似,我们家去年过年贴年画都贴四扇屏,年画上有梅兰秋菊和花鸟虫草。我妈从来不动五彩丝线,她从来不捏绣花针。我那天看到花枝绣出的花来都好看,我冬季闲在时就要捏起绣花针,我还要向你们学习绣花绣朵。”
母亲说:“兰朵,在针线活上你要分个轻重缓急,你要帮助你妈缝制衣袍和鞋,先把穿戴的缝制成样就行,你不要赶落着想学绣花绣朵。我的柜子里存放着各种鞋样子,还有很多衣袍的样子,你冬季闲在时来拿去,你按照衣袍样子就能把衣袍做成新式样,你妈缝制出的衣袍和布鞋样子老,你们穿戴出来就不受看。”
宋兰朵说:“大娘,现在快收秋顾不上针线活,我拿回家衣袍和鞋样子后,我妈不着心丢三落四的就丢了,你这几年攒下的衣袍和鞋样子就要白瞎。”
花枝旁听母亲和宋兰朵说出的话语还很多,她们言来语去的花枝都有些插不上嘴。花枝只能是在旁催促母亲动手做晌午饭,吃过晌午饭后,宋兰朵还要回家帮助她妈做零活。母亲也就不再和宋兰朵说话,她就上外屋洗过手脸准备做饭,花枝就上房后抱回来烧柴,宋兰朵在外屋帮助母亲摘菜烧火。母亲还说出场院屋伙房中的吃饭人多,她还闻不惯牛肠牛肚散发出的膻味,她就不愿去往大伙房帮忙,花枝还听母亲说出晚上饭要去给顾大娘帮忙,牛肠牛肚煮熟出锅后就没有膻腥气。花枝晚上饭不愿意在人多的伙房中吃饭,母亲就说出她要给花枝拿回牛心和牛肝来吃。
花枝她们在外屋做菜饭时说着话,她觉得很快就把饭菜做好,母亲用猪油炒盘牛肉,牛肉中只加些葱段,花枝还动手用荤油炒盘白菜,母亲还煮几碗稀饭汤,主食还是花枝所贴出的棒子面锅贴子,她们坐在堂屋炕上的八仙桌上围桌吃饭,母亲总是不停地往宋兰朵的碗里夹牛肉,花枝尝出来母亲炒出来的牛肉有味道,自己所炒出的那盘白菜就没滋没味。她们吃过晌午饭后,花枝和宋兰朵帮助母亲洗过碗后,宋兰朵急于回家,花枝和母亲并没有强留她,花枝只是把宋兰朵送出大门口后,她刚返回院落时,母亲就让她先回到她居住的房屋歇着,母亲还说出下午零活少。花枝知道母亲还要做针线活,她也就返回到自己所居住的房屋中,花枝打算下午还要帮助母亲做零活。
花枝返回到居住的房屋中并没有歇着,她只是坐在靠椅上翻看几页闲书,她和母亲白天都不能躺在炕上睡觉,秋季中天短夜长,白天如果躺在炕上睡觉,晚上躺在炕上就久久不能入睡。花枝还没有翻看几页闲书时,她又听到母亲在窗外的招呼声,母亲说出她要去往场院屋那边帮忙,她就让花枝今天下半晌看家望门,花枝走出屋里还想再和母亲说话时,她已经看到母亲已经走出大门口。花枝还是嫌独自在屋中憋闷,她就打算坐在院落的阴凉下做针线活。她知道母亲已经给她画好鞋底样子,她要缝制自己冬季中所穿着的棉鞋,她已经趁着闲在时纳出鞋底,她没纳完的这只鞋底只纳出几趟麻绳。花枝找来小矮凳放置在西厢房的荫凉下,她拿出针线簸箩,她在簸箩中拿起了那只鞋底。她坐在木凳上静心纳鞋底时,她就听到院外有小孩的大声喊叫声:“村里来了骆驼队,咱们去瞅骆驼去……”
花枝听到孩子的对话声后,她在木凳上就有些坐不住,她就把手里拿着的鞋底子放置在针线簸箩中,她起身慑手蹑脚地向着大门口外走去,当她走到自家大门口外边时,她还听到很清翠的铜铃铛声,还有骆驼口中所发出的独特鸣叫,她走在土路上寻着铃铛声看去时,她远远地就看到排着长溜的骆驼正在虎子家门口处停留,土路上还有几个孩子边喊边向前跑动,她看出那位高个子的女孩子就是顾毛毛,花枝就没有招呼她等待,她还是慑手慑脚向着骆驼队的方向走去,她在慢悠悠向前迈步时,她抬头向着西边的太阳方位看去后,她看出傍晚很快就要来临。
花枝和宋之朵返回到自家还没有接近晌午,母亲看到花枝又领着宋兰朵进到屋里后,她就不再用手针缝鞋帮子,她把手中的针线活放置在炕上的针线簸箩中,她和宋兰朵都坐在炕檐上说起话语,宋兰朵和母亲说话并不显得拘束,她们言来语去的都是针线活上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