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你说吧。”
葛雄飞知道这魏笙书背后的靠山是礼亲王丹宇,今天丹宇又在大理寺监审,所以,葛雄飞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魏笙书转头问李自言:
“李大人,刑部侦辑局指控说道刊商社一年多贩卖私盐10万斤,那下官且问你,这15万斤私盐数量不少,那这位程掌柜所贩私盐从哪里购进,又卖给了哪些人?”
本来这起案件就是栽赃,哪里来的上家和下家,但侦辑局为了此案脉络的完整,也编造了几个贩卖上家,以及花几两银子让几位地痞做了旁证,说他们曾在道刊商社买过盐。
李自言冷笑一声,喝道:
“魏笙书,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道刊商社的私盐从江南交界的广陵一带购进,京城几位百姓也曾在道刊商社购买过私盐,这些都有书证的。”
魏笙书摇了摇头,说:
“李大人,兹事体大,这弄不好下官都要陪着这位程掌柜掉脑袋,所以,下官认为既有人证,就必须拘押人证到场,否则这三司会审就有枉法裁判之嫌……”
可没等魏笙书说完,李自言就猛地一拍桌子,喝道:
“姓魏的,道刊商社的人已经供出,你是他们的同伙,你之所以还没有镣铐加身,只不过是葛大人念你还是朝廷命官,你再狡辩,我和葛大人等几位就要请旨先罢免你的官衔,再对你大刑伺候,看你的嘴还硬不硬!”
这时,丹宇忽对澄如说:
“三叔,你说,此案既有人证,为何不拘押人证到堂呢?这于咱大梁国的律例说得过去吗?”
澄如摇着扇子装呆,笑着不说话。可葛雄飞却感到情况有些不对,毕竟景德帝交待过他要秉公审理,况且这魏笙书在朝堂之上曾让柔然国师的挑战铩羽而归,说不定陛下正要通过此案看看自己的能力呢。
葛雄飞虽是一个书呆子,但书呆子有一个优点,就是一根筋认死理。于是,他对李自言说:
“李大人,刑部既有人证,那让他们到堂指正一下,也让人犯心服口服,如何?”
李自言看着澄如一言不发,他心中暗骂,可是此时他也是无奈,只得说:
“葛大人,那广陵带过来的贩卖私盐的盐枭,前几日突然在狱中暴毙,只留下这几页书证。至于京城到道刊商社购买过私盐的,可以有几位到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