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皆沉默下来。
说了一会儿话,不知不觉就到了扬州城下,驱马进城的时候蔺赴月又问裴江羡,“那个口吐白沫的人是你安排的?”
“嗯,别担心,他是我所有暗卫中武功最高强的,会自己想办法脱身。”
而后又是一路无话,裴江羡将蔺赴月一路带到码头前,才放她下来。
那伽和震鳞也随后到达。
方闻鸢被马颠得头晕脑胀,一下马就抱着大杨树痛快吐了一场。
蔺赴月扶她起身,刚想和裴江羡告辞带表嫂回家,就听见裴江羡淡然道:“你留一下,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蔺赴月下意识看方闻鸢,她好像突然就好了,冲蔺赴月挤眉弄眼起来,还贴心道:“别担心,我自己能回去。”
裴江羡转身往画舫上走,嘴里吩咐道:“那伽,去送杜少夫人。”
“是。”
方闻鸢朝蔺赴月眨了眨眼,识趣地跟着那伽走了。
蔺赴月看了看裴江羡的背影,又看了看小跑离开的方闻鸢,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误会真是越闹越大了。
她上了画舫,躬身进船舱,桌上已经倒好了热茶,裴江羡正在端详手上的青白玉瓷瓶。
蔺赴月在他桌子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裴大人留我有什么吩咐?”
“有宋二的消息了。”
蔺赴月抬起眼皮子,惊诧地看向裴江羡,声音不觉有些颤抖,“他在哪儿?”
裴江羡没说,扬声唤了声,“震鳞。”
有人进了船舱,震鳞快步走进来,脚步急却没声,跟鬼魅似的。
他眼睛始终微垂,“回蔺姑娘的话,我一路追着他的踪迹,哪知跟到凤阳,所有线索突然全都消失了……”
“凤阳?”
“是,三日前,有人看到他在凤阳出现,而后就一点踪迹都没有了。”
蔺赴月的心又掉落回去,不无失望地说,“多谢你,只要知道他还活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