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让我来帮你。”秦翰墨边说边快步上前,想要接过花玉儿背上的背篓。
“王爷,不是说不要再来寻我吗?”花玉儿闪身躲开秦翰墨伸过来的手,言语中带着疏离。
“你可是我苦苦寻觅之人,如今你回来了,我怎能不来寻你?难道你忘了小时候说过此生非我不嫁吗?”秦翰墨在花玉儿面前,一反常态,变得滔滔不绝。
“孩童之言,王爷爷竟要当真?”花玉儿言罢,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秦翰墨却厚着脸皮跟了上去,这一幕看得一旁的慕思修格外难受。他们家的王爷当真是痴情万分,这些年来二人只有书信往来,难道仅凭这鸿雁传书,也能将感情经营到如此地步……慕思修实在难以理解。
就这样,花玉儿始终坚定地对秦翰墨保持冷漠态度,但秦翰墨仍然像往日一样默默陪伴着她。
每天清晨,秦翰墨都会从密室进入王府的卧房,随后和王妃一起出门、上朝、前往花家,并守候在花玉儿房间门口等待她出现;之后再返回王府、上朝、去往花家、继续蹲守在花玉儿房门前......如此循环往复。
然而,就在今日,当他如同往常一般从密室返回时,却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并未如往常那样等待着他一同出门。
直到此刻,他才猛然意识到倪柰柰已回归师门。一股莫名的失落感涌上心头,让秦翰墨不禁感到有些孤单和寂寥。
他缓缓地走进书房,目光落在那张整洁的书桌上。曾经堆积如山的奏折如今已不见踪影,显然早已被精心处理妥当。此刻,他如梦初醒,意识到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的心思几乎完全沉浸在花玉儿身上,对这些重要事务竟然置之不理。
难怪她会说要再过两日才动身出发,原来是在默默替自己收拾这个烂摊子。秦翰墨心中暗自感叹,这些天来他感到异常疲惫不堪。由于多日未曾好好休息,又一直守候在外,今早更是感觉周身不适头疼欲裂,还伴有阵阵咳嗽。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书桌前坐下,一眼便瞧见了倪柰柰留下的纸条。纸条上详细列出了一份时间规划:辰时至巳时上朝并用膳,午时和申时则用于处理公文及用餐,而酉时至卯时则是休息陪伴佳人时光。
看着这份贴心的时间表,秦翰墨不禁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然而,一阵轻咳却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或许这段时间自己确实太过放纵自我了。"咳咳......" 咳嗽声在寂静的书房里回荡,仿佛是一种无声的提醒。
秦翰墨把这时间表轻轻地放在一本书下,然后起身去上早朝。早朝结束后,他一反常态,没有像往常一样去花家院子,而是直接回到王府用膳后,开始批阅那一摞厚厚的奏折。
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何如此听从她的安排,而且心中没有丝毫的不快,反而觉得这样的安排异常的好。
完成这些事情后,他便前往花家院子,但花玉儿的态度依旧如冰雪般寒冷,秦翰墨不再继续守在门口,默默地回到战王府。然而,他对花玉儿的安危始终放心不下,暗中吩咐慕思修安排侍卫保护她的安全。
回到王府,秦翰墨走进卧房,卧房宽敞异常,大红色的装饰依然高高挂着,如火焰般夺目。他不禁轻咳几声却发现竟然有些血丝,但是他并不在意,只觉得头疼欲裂只想休息,大红色的床铺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这是属于倪柰柰独特的气息,这种熟悉的味道让他感到无比安心,不知不觉间,他渐渐陷入了沉睡之中。
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这一觉秦翰墨睡得异常香甜。他没有像往常那样被梦魇所扰,而是安安稳稳地睡到了自然醒。
当他睁开眼睛时,发现时间刚刚好是倪柰柰为他设定的起床时刻。经过一夜的好觉,他不仅头痛症状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咳嗽也不再发作。仿佛在一夜之间,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
此刻,秦翰墨深知接下来需要完成的任务,是彻查那天倪柰柰告诉他关于黄丞相贪污的事件。
如果自己只顾及儿女情长,想必玉儿也不会对自己心生喜爱。想到这里,秦翰墨立刻振作精神,重新投入到国家事务的处理当中……
秦翰墨的马车徐徐驶来,在花家院子前停驻。他抬眼望去,正见花玉儿背着一背篓草药缓步归来,身后紧跟着一条大黑狗,一瘸一拐的,显然是她又做善事捡回的受伤流浪狗,她的善良真是始终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