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注意称呼,谁是你贤侄?我柳家跟你赵家没有任何交情可言,别想对我套近乎,请叫我柳少,或者柳三少。”柳向阳下巴仰得高高的,倨傲的冷睨凑上来的老男人一眼,一点面子都没给。
“……这,我……”当着仅只一板之隔的保安亭里的保安挨柳少一顿没脸,赵益雄涨得脸通红。
“我什么我?我可不是小行行,任由你和赵宗泽你们这些没良心的父子母子一家子的人呼来喝去,你们吃的吃喝的住的全是燕行母亲打拼赚来的,一家子挥霍着燕行母亲赚来的富贵,享受着燕行的一切,用着贺家燕家的资源,却从不将燕行当人看,一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你那继子和你小三母子母女们闯了祸全要燕行擦屁股,用燕行和贺家人脉谈来的生意却安在赵宗泽身上,像你和你小三儿一对男娼女盗的家伙想跟本少套交情,套近乎,死了那条心吧,本少可不像燕行那样就算被你们当牛马,还念着血浓于水,不忍揭穿你们的丑露嘴脸,只会默默的逆来顺受。”
哗啦哗啦的将赵渣父痛骂一通,柳向阳出了一口小小的恶气,眼见赵渣父憋得一张脸变猪肝色,斜着眼,冷声问:“你跑来学校找燕行什么事?”
柳少不分清红皂白,不分场合,劈头盖脸的怒斥自己一家子,还揭开赵家一直想掩盖的事实,赵益雄又气又怒,肺都要气炸了,气得浑身都在抖,却愣是敢怒不敢言,更不敢对柳少不满。
贺家晁家他得罪不起,同样,也惹不起柳家,柳家在军、政、商都有涉及,柳向阳的父亲从政,现是副部长级,叔叔从军,而柳少爷爷还有弟弟在政部,还是正当权的副国级高官。
柳三少在柳家也是受宠的,不仅柳家长辈纵容他,就连他的兄弟们也纵着他,任他喜欢做什么就什么。
柳少敢指着他鼻子骂,他绝对不敢指着柳少骂,否则,明天他公司除了以前各部门的工作组之外还会有卫生部、环保部、社保部等部门上门“服务”。
在惹不得的人面前,赵益雄当得起孙子,硬是将屈辱生生吞下去,挤出生硬的笑容:“柳少,我家公司发生了点小事,需要找燕行商量,打他电话一直不通,所以我来学校找他,叫他回去商量商量。”
“我呸,”柳向阳剑眉倒竖,冷笑着呸了一口:“你当我是王玉璇那种蠢货,能被你们三言两语蒙骗住?什么公司发生了点小事,其实就是你的野种继子闯下滔天大祸,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王市长千金取消王千金和你继子的婚约,有人替天行道打压你私生子和你,你们舍不得醉生梦死的奢侈生活,又死面子不想承担自己犯下的错,所以又想起燕行,想抱燕行和贺家的大腿,让燕行当替罪羊,帮你们去求情,是吧?”
“柳少,请不要捕风捉影,你说的都是没影儿的事。”赵益雄气得肝也快炸了,还得死忍着继续当孙子。
“哦,你说我捕风捉影,是指王市长侄女与赵宗泽取消婚礼是谣传,还是指你和赵宗泽并没有被人打压?又或者是赵宗泽没有强暴女生也没有进局关押,更没有吸毒睡嫩模?又或者,郭芙蓉不是你小三,原本是你情同意合的恋人,你们早就珠胎暗结,因为家里穷所以被逼无奈才故意接近燕行母亲,娶燕行母亲只是为了钱?圈子里传的这此消息都不真?”
柳少得理不饶人,赵益雄唇嘴唇都在颤,憋得急得眼珠子发红,胸中气血乱冲,嗓子里甜甜的,他硬是强压住腥甜味,僵硬的笑:“柳少,流言止于智者,那些谣传并不可信,小泽与王千金的订婚礼只是因王老爷子病了推迟举行,并没有取消。”
“是吗,那我打个电话给贺三老爷子,让贺家去问问王市长是不是还准备接受赵宗泽当侄女婿。”
“柳少,王市长那么忙,贺三老爷子年纪也那么大了,就不要去打扰他们了,我来只是找燕行,只请柳少帮忙叫他出来,其他事的不敢劳柳少大驾。”
“逢年过节,我就从没见过你们那一家子有半句关心燕行的话,遇到事就想找燕行了,你真是个好父亲。算了,我懒得跟你这种忘恩负义的斯文败类讲道理,燕行出任务了,行踪保密,另外贺三老爷子让我转告你一句话说‘贺家早晚要找郭芙蓉母子母女们算帐,你好自为之’。话我传到了,你哪来哪去。”
柳向阳冷嗤一声,再没给赵渣父一个正眼,转身直奔门卫亭,两步就到岗亭,一张冷脸阳光明媚,亲切有加的问:“兄弟们,麻烦问一下,这两天有没燕行柳向阳万俟教授符教授翟教授和乐韵同学的请帖?”
“有乐韵同学的请帖。”保安也笑容温和。
“我正好有事要去找乐韵小美女,请帖我顺便带进去吧,小晁今天忙,也没时间出来帮他妹妹拿请帖。”柳向阳笑容更加热烈阳光,从兜里取出自己的军官证递给保安以证明自己身份。
保安检查过军官证,拿出一份请帖交给柳大校,柳大校是军人,又是晁会长打电话通知出来见访客的人,可信。
柳少拿到请帖,欢快的转身想回校,发现赵益雄定定的站着,脸色苍白苍白的,他讽刺的哼一声,绕过他,昂首阔步回校
当柳少转达贺家的话时,赵益雄大脑像山洪爆发,轰轰乱响,贺家贺三老爷子让柳少转达话给他,说明贺家再也不会因他是贺家外孙女曾经的丈夫而留情,贺家准备要对赵家对手了!
收到贺家要对他和小儿子女儿继妻动刀子的信号,他的心跳有瞬间的停止,就像被人扼住喉咙,不能呼吸。
他甚至都没留意到柳少弃他奔向岗亭,对于柳少和保安的话,也是似乎听到又似乎没听到,大脑里一片混乱。
当一声冷哼入耳,全身僵硬的赵益雄猛的打个颤,死绷着的神经松软,人差点站不住,歪了歪,他站稳,下意识的望向擦肩而去的柳少,后背涌上阵阵寒凉,也顾不得失态,低着头,匆匆跑向自己的车子。
爬上车,心底的恐慌再也压抑不住,如潮水般涌上来,握方向盘的手都在抖,他却不敢停留,启动车子,急急忙忙的往家赶,贺家要对赵家动手,他必须跟父亲商量,要怎么才能让贺家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