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燕某人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类型,他不哭则已,一哭眼泪女孩子还汹涌,若说女孩子是水的,她觉得哭泣时的燕大帅哥是天银河投胎的。
之前燕人贴着她没特别感觉,当人远离,被眼泪弄湿的衣服粘着皮肤,感觉不怎么舒服,乐韵爬起来,光着脚丫走回卧室,找出干净的裙子换,拿着衣服开门出去,她有听到卫生间的门开的声响,想必燕帅哥出来了,她可以去洗衣服。
拉开门,果然看到燕人收拾好了回到客厅,他脸还有些红,她默默的想翻白眼,她都没羞,他脸红个啥?
“帅哥,心情好些没有?”
“……好些了。”想到自己扑在女孩子怀里毫无形象的大哭,燕行脸热,快步到书堆边坐下,免得自己落荒而逃。
“如果还不好,再借你美人肩枕着哭,也只限此次,以后可不借你美人膝也不借你肩膀。”
“嗯。我好了。”
燕帅哥语气平静多了,乐韵赶紧拿着衣服进洗手间换衣,把被眼泪弄湿的衣服洗干净晾阳台,开冰箱拿两杯荔枝汤水,一杯给燕帅哥,自己一杯。
小萝莉在她最爱坐的位置坐下来,燕行不敢看她细白的腿,垂眸捧着杯冰冰的荔枝水,一口一口的啜汤水,果汁汤微甜,还有点微酸味,荔枝也是煮熟了的,有点像罐头果肉味,更脆更嫩。
冰镇过的果汁凉爽可口,瞬间让人透心凉,那是让人无舒畅的冰爽感,不是寒心的透心凉。
“平静了没有?还不平静的话,我也没办法了,你只能借酒消愁。”燕帅哥捧着果汁汤久久没啥反应,乐韵将自己喝光汤水的空杯子放小写桌,摸摸鼻子,她不会哄大男孩,所以他如果还平静不了,她真的没招了,只能任他自己喝个酩酊大醉。
被小萝莉追着第二次问情绪还有没有平静,燕行垂下的眼睫轻轻的颤动了一下,低低的答:“大概……平静了。”
有个帅哥不知咋的总是低头头羞于见人的模样,乐韵老大不理解,小声嘀咕:“明知自己有恐女症还往我这里凑,借美人膝给你枕不拒绝,享受了卧美人膝的待遇又脸红害羞,你这人咋这么矛盾的。”
“恐……女症?”燕行愣了愣,他有恐……女症?明明没有啊,只是有点小洁癖,不喜欢女性生物靠太近而已。
“对啊,你自己有恐女症还不想承认?你看看你,当初是碰了王千金一下觉得脏要跑去洗手洗澡,平日也讨厌女性靠近,再往前追溯,在神农山里的时候吻男孩子,种种迹像表明你有恐女症,还有同性倾向。”
“我说了我没有同性倾向,我很正常!”燕行恼羞成怒,偏又不能动手揍小萝莉,气得吹胡子瞪眼:“我不是同性男,也不是恐女男,我只是有洁癖,不喜碰不干净的人或物,没有同性倾向没有同性倾向没有同性倾向,我很正常很正常很正常,重要的事说三遍!”
“既然正常了,你还愣不拉叽的苦着一张脸干什么,不应该思考怎么收拾你渣爹渣爷爷吗?”吼那么大声干什么?如果不是看燕帅哥被人渣打击到心碎的程度,她立马揍他一顿,那是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小萝莉话题转向太快,燕行迟钝的思维当时没跟步奏,愣头愣脑的盯着小萝莉看了数十秒,眼神又灰暗无神:“我已经给了选择,不出意外,三天之内他们会去自。”
“自?他们有那么好的觉悟?”有那么好的觉悟的话还会拖到现在才直面现实?
“以前他们没有觉悟,现在会有的,”燕行攥紧了手的杯子:“我渣爷爷不笨,他知道我既然查出我妈妈和外婆的死因那么必定不会轻易算了,他们如果不自,那么他们一家人随时有可能惨遭横死,尤其是他钟爱如宝的私生子孙子和他孙女更不会有好下场,他们只有自或许还能争取到活路,保住赵家的香火不断。”
“自能从轻量刑,可能是无期徒刑或者判刑二十年以,倒有些便宜了他们。”
“是啊,那样太便宜他们,我谁都希望让他们血债血偿,可目前只能先逼他们自让他们身败名裂,因为我有军职在身,如果我先一步起诉,亲手将自己的爸爸和爷爷奶奶们送进监狱等于给了某些人机会,他们会拿赵家的事当借口浮想联翩的脑补出一大堆理由给我使绊子阻我前程,于我反而不利,我不能因为些人渣把我自己搭进去。”
“你渣爷爷们自,你是受害人,公理与同情心的天平会倾你这边,对你确实好一点,其实这样也不错,先保住自己的根基,算暂时不能让他们一命还一命,先让他们尝尝把牢底坐穿的恐惧,然后以后还有机会想办法慢慢搓磨着玩。”
“嗯,算当时恨不得将他们宰了扒皮抽筋,我还是忍住了,我不能背无妄的罪名,必须先让他们身败名裂,再慢慢想办法让他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他们重视私生子,重视赵家香火,我便毁他们的希望,让他们绝望。”
“你……不会是在看守所那种场合把那什么给赵小流氓吃了吧?”燕人说过是在看守所跟人渣家人见面的,他在看守所也能动手脚?
“嗯,”燕行灰暗的眼神有了丝丝亮彩:“我是在看守所里光明正大的将药给渣渣们吃了,不仅给小流氓吃了,也给我渣爹渣爷爷渣妹妹和郭小三吃了,只有渣奶奶没给,反正她不坐牢也没了生育能力,不浪费药了。”
“……”乐韵一把捂住脑门儿,那家伙太胆大了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