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香弥漫,直到傍晚也没散,在宫殿大院内外的人也同样皆没动,连饭都没吃,尽可能的吸丹香味,香气直至凌晨终于消散,仅只余淡淡的药香。
丹香散去,立在院外的男女们也散去。
耳房内的人打坐到天明,清晨起身只觉浑身舒畅,经络亦通畅通了几分,血液循环的速度加快,仅只闻丹香即受益不浅,众人心中欢喜,暗搓搓的期待小姑娘醒来。
乐同学的一觉睡得很久,睡到半上午才醒来,她睡醒时有种梦里不知身是客的感觉,一时想不起自己在哪,过了好几分钟才想来自己在哪,自己做了什么。
思维清醒,爬起来,发觉自己穿着乍袖的有褙子的古装衣裙,特别的懵,那啥,她睡着的时候谁给她洗了澡?
洗澡代表着被瞅光光了啊。
乐韵的心脏瞬间失控的颤了颤,硬着头皮趿起绣花鞋子穿好,捧起玉盒,走到门口拉开门,一眼看见端坐在正堂里的美人,笑咧嘴:“玉岛主,劳您久等了。”
“小丫头,你才睡了一晚就醒了啊,吃点东西再去补个觉。”玉岛主看到穿着粉色衣裳的小女孩儿探出身,一时仿若看到旭日东升,霞光万道。
心中欢喜,飘起来,一飘飘至正堂与侧间相通的门前,伸手抚小家伙的脸蛋:“你关在药房里几天几夜,累得小下巴儿像削尖了似的,必须得补一补,将掉的肉给补回来。”
被捏脸的乐韵听说自己掉肉了,委屈得想哭,她本来就没多少肉,真再掉几斤,岂不等于一个年假吃的营养品全白费了?
再委屈也不能误正事儿,抬脚跨出门槛:“我睡够了,我先补充点营养,等会给老先生针灸,针灸需要好几天,辛苦玉岛主将老先生连玉棺一起请出来,最初几天做完针灸后仍然要让老先生躺玉棺里将养,还要给老先生换个柔软的枕头,玉枕太硬,不适合在针灸期间使用。”
玉岛主将小丫头的话一一记于心,牵着小家伙的手去饭厅,她们刚走出回廊,早已等着的男女们飞快的去厨房给小姑娘取餐,去给小姑娘打洗涮水,待小姑娘到饭厅,照料着她洗涮,掀开菜与粥的盖碗请小姑娘用餐。
睡了一整夜,乐韵也有点小饿,敞开肚皮吃,补充足营养,满足的笑得白天见星星,净手涮口,抱着装丹药的玉盒去正殿。
因小姑娘睡醒,宣家少主与十几位老妇人们皆从耳房去正殿等着,将小姑娘的背包与装有药的瓶瓶罐罐全搬到正殿。
玉岛主带着小家伙到正殿,叫孙辈们移走几个席位,再铺香草席子,她再去殿后的山洞里将玉棺抱出来,她能轻松举起三千多斤重的巨鼎,玉棺不到两千斤,自然不需要别人帮忙。
因为玉棺里的人,玉岛主动作很轻,轻轻的把玉棺搁在挨着屋壁的地方,再温柔的将丈夫从玉棺里抱出来,很轻很轻的放于香草席面平躺,再帮解衣衫。
小姑娘曾说让女士们回避,女子们都不想离开,转过身,背对着岛主和小姑娘,宣少再次有幸目睹小萝莉针灸,特别激动。
玉岛主温柔的帮丈夫褪去上衣,解了长裤和鞋子,只留一条大裤衩,将衣服叠得整整齐齐的放一边,自己也跪坐在一旁。
万事俱备,只差自己上工,乐韵把自己的常用品一字排开,将针套搁肩膀上,顺手抓过宣少当搁针套的架子,再开玉盒,取丹丸子拿翡翠打造的手术刀一刀将丹丸子切成两半,一半给玉岛主喂老先生吞服,另一半仍然放玉盒里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