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小摩擦,学校处理就行,但凡人数超过七人,又有因伤住院,那就是大事件了,必须要层层上报。
他们没有接收到岳州市的什么报告,但愿是小小摩擦,要是大事件,岳州市瞒着没报,被来自首都的人逮个正着,那就麻烦了。
“共有二十三个学生住院,十几个中度或重度伤,四个危重,其中小姑娘的小表弟是特危重,”夏院长奇怪的反问:“这个事儿是上周三发生的了,难不成还没报上去?”
他想了想,又一脸惊讶:“这不可能吧?打伤小姑娘表弟的一方人当中的领头人的亲爷爷就是管教育工作的办公室主任,他还来了医院,而且学校也及时向上级做了汇报。”
这一下,章先生心里一个咯噔,更觉不好了,立即声明:“厅里没有接到岳州市的书面报告,也没有接到电话汇报,我们没听到任何消息,有没被记者报道?”
“目前应该还没有,据说事发突然,很多人来不及反应,而且,当时有人报了警,警C出警协助一起把伤员送医,事后才调查的。”
夏院长把自己知晓的说了,又加了一句:“小姑娘让她表弟家属请了律师起诉,如果没什么意外,律师今天向法院递交起诉书。”
总之一句话,夏院长非常诚实,在上级领导们面前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并且,他也是实话实说,不偏袒,不包庇。
章先生看了看自己部门的随从,交待秘书:“沈秘书,给岳州这边部门打电话,不要多说什么,就说我们和省里的领导们已经到了二院。”
许先生杜先生等人皆没说什么,平静的随夏院长走向电梯间。
沈秘书一边跟着领导们走,一边给岳州的教育部门打电话,直接打给一把手蔡局,接通就说章厅和省里领导们来了岳州二院检查工作。
岳州管教育工作的大小领导们得悉上级领导要来检查,周一分拔工作,一部分去了学校,一部分就在部门,以便万一上级领导来了好招待。
当部门一把手的蔡局接到来自省厅沈秘书的电话,听闻领导们去了二院,一边忙不迭声的说立即过去,挂了电话立即通知大小领导跟自己去二院。
杨主任听说各个部门的头儿全去二院,提出建议:“蔡局,我们全去医院,这边呢?万一上头领导来了,这里没个头儿,岂不顾此失彼。”
“沈秘书打来电话说上级领导和省里的各个部门领导已经到了岳州,直接去二院,别废话了,赶紧的去二院。”蔡局说了一句,立即叫秘书收拾一些必备的东西。
杨主任听闻省里的领导直接去二院,心头突突的一跳,某中学的受伤学生还躺在医院,万一被省里领导们无意中发现,或者陈家那边闻知省领导来了趁机进信谗言,那就麻烦了。
他想问问来了哪些领导,也好确定自己家的那位亲戚有没来,如果自家亲戚也一起来了,亲戚在大领导面前也说得上话,遇到什么紧急情况,也能为自己遮掩一二。
但局里的同仁们在场,蔡局又忙,不方便问。
杨主任心里极不踏实,带着那份不踏实感与部门同事们随蔡局出发,匆匆往二院赶去。
夏院长引着大领导们乘电梯上楼,到了八楼,直达重症病房,进了病房外间,副院长敲了三下门,再用门卡开门。
夏院长先一步进内,与家属们说是上级领导们来检查,让大家别紧张。
陪院的家属们在听到门响时就站了起来,听闻上级领导来检查,赶紧站到一边,别挡着领导们。
转而,就见一群人鱼贯而入,个个西装革覆,气势不凡,一看就是大领导,他们脖子上也挂着工作牌。
杜先生许先生章先生等领导们走进重症病房,一眼就看到了病床上的情况,有三个人躺着,身躯上有些部位敷着药就像打了个补丁似的,没敷药的区域基本都扎着亮闪闪的金、银医用针。
那些医用针有节奏的上浮下沉,像是龙形蛇步。
领导们第一次见到如此神奇的画面,惊愕不已,愣是迟了一拍才把视线转向另一张病床。
那一边,一个小姑娘正在给病床上的人扎针,她脑顶梳着个圆环发髻,环戴了些漂亮首饰,穿着藕合色的右交领汉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