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忙得晕头转向之时,忽然瞧见皇帝亲自派了内廷一位气宇不凡的公公出来宣旨。这位公公身着华丽的宫装,那衣裳上的刺绣精美绝伦,金线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他手持拂尘,迈着沉稳的步伐,每一步都透着庄重与威严,脸上带着不怒自威的神情,高声说道:“圣上在修文殿宣召包公。”
包公一听,不敢有片刻耽搁,立刻起身,整了整衣冠,那动作迅速而利落,如同疾风扫过。跟着这位公公急匆匆地进了宫。一路上,宫墙高耸,宛如巨人矗立,回廊曲折,好似迷宫一般,包公的心情也略显忐忑,如同揣了一只小兔子,七上八下。
终于来到了修文殿,包公恭恭敬敬地朝拜了皇帝。皇帝面带微笑,亲切地赐座,包公诚惶诚恐地赶忙谢恩。
皇帝微微前倾身子,关切地说道:“爱卿啊,你这六天没上朝,朕感觉就像失去了左膀右臂一样,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呐!整日里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朕这心里呀,就像被猫抓挠着,难受得紧。今日总算见到你了,朕这心里才觉得舒畅了些。”
包公连忙拱手,一脸愧疚地说道:“陛下,臣这突然患病,实属意外。让您如此忧心挂怀,臣真是罪该万死,实在担当不起啊!臣这病来如山倒,去如抽丝,幸得陛下洪福庇佑,才得以康复,能再为陛下效力。”
皇帝摆了摆手,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接着问道:“爱卿你那参奏的折子里提到的义士展昭,朕很是好奇,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包公神色一正,目光中透着敬佩,回道:“陛下,这展昭乃是一位侠肝义胆之士。臣屡次蒙他救护,才得以化险为夷。就说当初臣去赶考的时候,路过那金龙寺,遭遇了凶恶僧人的陷害。那和尚心狠手辣,使的尽是些阴损的招数,什么‘黑虎掏心’、‘猴子偷桃’,那招式刁钻狠辣,差点就要了臣的性命。多亏了展昭大侠及时出手,那剑法凌厉,招式精妙,犹如蛟龙出海,又似长虹贯日,硬是把臣从那龙潭虎穴中给救了出来。那剑光一闪,就如闪电划破夜空,瞬间制敌。后来臣奉旨去陈州放赈,路过天昌镇的时候,又碰到了刺客项福前来行刺。那项福身手敏捷,暗器频发,什么飞镖、毒针,凶险万分,就像那漫天飞舞的黄蜂,让人防不胜防。又是展昭挺身而出,施展出他那出神入化的轻功,身形一闪,就如鬼魅一般到了项福身后,‘咔嚓’一声,就将其关节锁住,一举擒拿。还有前日在庞吉的花园里,那老道邢吉使的魇魔妖法,邪门得很,烟雾弥漫,阴森恐怖,什么‘勾魂咒’、‘摄心术’,让人毛骨悚然。也是展昭大侠艺高人胆大,冲进那迷雾之中,几下就破了那妖法,救了臣的性命呐!他就像那黑暗中的明灯,照亮了臣的前路。”
皇帝听得津津有味,眼中满是赞赏,龙颜大悦,赞道:“如此说来,此人不仅对你有恩,他这武艺也是相当出众啊!真是英雄出少年,令人佩服!”
包公接着说道:“陛下,若论展昭的武艺,那真是有三项绝技让人惊叹。其一,他的剑法精奥绝伦,舞动起来寒光闪闪,剑风呼啸,剑式变化多端,有‘仙人指路’、‘白虹贯日’等精妙剑招,让人难以招架。那剑势如疾风骤雨,又似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其二,他的袖箭功夫更是了得,百发百中,指哪儿打哪儿,那袖箭射出犹如闪电划过夜空,敌人防不胜防。那速度快如闪电,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其三,他的纵跃之法堪称一绝,真可谓是飞檐走壁,身轻如燕,高来高去,如履平地。哪怕是悬崖峭壁,他也能如灵猴般轻松攀越,如雄鹰般矫健翱翔。”
皇帝听到这儿,兴奋得不禁鼓掌大笑,说道:“朕长久以来一直想要选拔武艺超群之人,却始终未能得偿所愿。今日听爱卿这么一说,这展昭正合朕意。此人现在可在?”
包公赶忙回道:“回陛下,此人现在就在臣的衙门里。”
皇帝说道:“既然如此,明日爱卿就将此人带领入朝。朕要亲自前往耀武楼,好好考验一下他的武艺。”
包公遵旨叩拜辞别皇帝,出了修文殿,又来到内阁把剩下的公事处理妥当。之后,包公乘坐轿子回到了开封府,在公堂落轿,又把府中的公事处理了一番。退堂之后,包公走进书房。
包兴赶紧递上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茶,包公轻抿一口,说道:“去,请展爷过来。”
不多时,展昭就来到了书房。展昭身姿挺拔,剑眉星目,英气逼人,宛如一棵傲雪凌霜的青松。
包公面带微笑,把今日皇帝的旨意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展大侠,明日一早你就要随本阁入朝参见圣驾。”
展昭听到这话,心里其实不太愿意,眉头微微一皱,说道:“相爷,这…… 只怕我武艺不精,到时候在圣上面前出丑,反而辜负了相爷您的一番美意。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包公拍了拍展昭的肩膀,宽慰道:“展大侠过谦了,你的武艺有目共睹,不必担忧。陛下爱才惜才,定会欣赏你的本领。”
两人又交谈了好一会儿,展昭这才辞别了包公,来到公所之内。此时公孙策手摇羽扇,一脸笑意,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勇士也围了过来,一个个见到他,都满脸笑容,纷纷道喜。
王朝说道:“展兄,此次进宫面圣,定能一展风采。说不定陛下一高兴,就给你个大大的赏赐。”
马汉跟着应道:“是啊,展兄武艺高强,必能得到陛下赏识。到时候加官晋爵,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张龙哈哈一笑:“展兄,以后飞黄腾达,可别忘了兄弟们。咱们还指着你提携呢!”
赵虎最为豪放,大声嚷道:“展兄,咱们今晚可得好好庆祝一番!不醉不归!”
大家兴致勃勃,又聚在一起开怀畅饮了一番。
包公这五六天里,一直被病痛缠身,未能上朝,只能在内阁里埋头处理着这几日积攒下来的公事。那堆积如山的公文,犹如一座难以逾越的山峰,让包公忙得是焦头烂额,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他埋首于案牍之间,奋笔疾书,额头上的汗珠如雨般落下,却也顾不上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