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瞧着渔郎说出那一番慷慨激昂的话,心中不禁暗自点头,暗暗琢磨道:“哟呵,这渔郎口气倒是不小!不过能有如此侠肝义胆、疏财仗义之举,着实是难能可贵啊!” 想着,他脚下如风,三步并作两步赶忙走上前,对着周老丈说道:“周老丈,您呐,就别在这儿犹犹豫豫、举棋不定啦!如今这渔哥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那肯定是板上钉钉,不会食言的。您要是心里头还七上八下,犯着嘀咕,不相信,我展昭可以拍着胸脯给您作个担保,您看咋样?”
那渔郎听了,目光炯炯,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展昭一番,这才缓缓开口说道:“老丈,您可竖起耳朵听好喽!这位公子爷仪表堂堂,正气凛然,一看就是言出必行的主儿,想必不会说半句假话哄骗您。咱们呐,就这么定好了,明天中午十二点,分毫不差,您千万要在那边断桥亭子那儿候着我,可别过了时辰,误了大事。” 说着,他伸手从腰间掏出一锭沉甸甸、白花花的足足五两的银子,稳稳地托在宽大的手掌上,“老丈,这银子您先拿着,拿去买些吃食和衣物,应个急。您瞅瞅您身上这衣服,湿得都能拧出水来,跟从水里捞出来的落汤鸡似的,走路都不利索。我那船上有干净干爽的衣裳,您先换上,等明天中午十二点,见着银子了,再把衣服换回来,这安排够贴心周到吧,您觉得如何?”
周老儿激动得双手直哆嗦,嘴唇都颤抖起来,一个劲儿地连连道谢:“哎呀呀,这位小哥,您可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呐!这大恩大德,我老头子都不知道该咋报答了。” 那感激的话语就像决堤的洪水,滔滔不绝。
渔郎倒是豪爽洒脱,大手一挥,说道:“老丈,您别这么客气!出门在外,谁还没个难处。” 回身一招手,就像施展了一道神奇的法术,那小船乖乖地就被唤到了岸边。他动作麻利地从船上取出干净衣服,递给周老,说道:“老丈,您快换上,别着凉了。” 把湿衣服随意一抛,扔在船上,然后冲着周老拱了拱手,说道:“老丈,那我就先走一步啦!您可千万记住,明天中午十二点,别误了时辰哟!” 说完,只见他身形一闪,如同鹞子翻身,纵身跳上小船,那小船晃晃悠悠地朝着远处划去,仿佛被一阵仙风托着。
周老紧紧攥着那五两银子,眼中含泪,向周围的众人深深作揖,说道:“多谢各位好心人照看,我这老头子告辞啦!” 说完,便迈着蹒跚的步子,一步一回头,往北去了。
展昭见状,悄悄跟在周老后面。等到周围没旁人的时候,他提高了嗓门喊道:“老丈,明天中午十二点,您可千万不能失约啊!要是那渔哥拿不出银子来,有我展昭在,一切有我担着。我展昭行走江湖,这点事儿还能摆平,准能让您重新把茶楼开起来,红红火火!”
周老闻声,赶忙转过身来,脸上满是感激之色,说道:“公子爷,您的大恩大德,老头子我没齿难忘。明天我就算是爬,也会准时到那儿,指定不会失信的!”
展昭笑着摆摆手,说道:“这就对喽!您呐,放宽心,好好回去歇着,咱们明天见!” 说完,便急匆匆地转身,直奔五柳居而去。
到了五柳居,展昭见到随从,说道:“你们呐,带着马匹先回店里歇息去吧。我今儿个遇到知己好友,被热情邀请留下了,今天就不回去了。记住,明天中午十二点,到断桥亭来接我,可别误了时辰。” 随从们听了,连连点头,应声道:“是,公子!”
展昭安排好这一切,又转身直奔中天竺而去。他在中天竺租了间客店,向店家打听清楚了郑家楼的位置,便去查看那地方的周边环境和道路情况。
没走多远,展昭就瞧见一座高大的楼房耸立在眼前,一面茶幌在风中摇曳生姿,仿佛在向他招手。他加快脚步来到近前,抬眼一瞧,匾额上一边写着 “兴隆斋”,一边写着 “郑家楼”。展昭抬脚迈进了茶铺。
只见柜堂的竹椅上坐着一个人,这人头上戴着折巾,身上穿着一件华美的衣服,却也难掩其贼眉鼠眼之态。可再看他的脸,长得那叫一个寒碜,面容消瘦得像个久病未愈的病人,尖嘴猴腮的,一对眯缝眼,小得跟绿豆似的,两只耳朵还向外支棱着,活像个猪八戒。他见展昭进来,立马麻溜地站起身来,满脸堆笑,那笑容透着一股子谄媚劲儿,拱手说道:“爷,您这是来喝茶呀,还是想上楼坐坐?楼上又安静又敞亮,保准您满意!小的给您露一手‘凌波微步’的功夫,伺候您上去。”
展昭也拱了拱手,笑着说:“不错不错,挺好挺好!” 说着,便手扶栏杆,不紧不慢地登上楼梯,那身姿潇洒如风。
到了楼上一看,一溜排开整整五间楼房,那叫一个宽敞亮堂。展昭挑了个顺眼的座位坐下。茶博士见状,赶忙拿着抹布过来,把桌面擦得锃亮,仿佛能照出人影来。还没等问展昭是要茶还是要酒,就先从另一边端过来一个方盘,上面蒙着一层纱罩。茶博士小心翼翼地打开纱罩,只见里面摆着四碟小巧玲珑的茶果,还有四碟精致的小菜,摆放得那叫一个整齐干净,让人看着就有食欲。安放妥当后,茶博士这才开口问道:“爷,您是打算喝茶呢,还是喝酒?或者是来会客的?”
展昭说道:“我不是来会客的,就是想喝杯茶,解解渴。”
茶博士听了,麻溜地从另一边摘下一个水牌,恭恭敬敬地递给展昭,说道:“爷,那您瞧瞧,想喝点啥茶?咱这儿有‘观音灵芽’‘碧螺春尖’,还有‘君山银针’,都是上好的茶品。”
展昭接过水牌,却没有急着看茶名,而是先问道:“我说小哥,你叫啥名儿啊?”
茶博士连忙回道:“小人的名字,不是‘三槐’就是‘四槐’,要是客官您觉着顺耳,‘七槐’‘八槐’啥的,随便您叫。”
展昭哈哈一笑,说道:“少了不好,多了也不好,我看就叫你‘六槐’得了。”
茶博士赶忙点头哈腰,应道:“‘六槐’好,‘六槐’好,这名字正合适!”
展昭接着又问道:“那你家老板姓啥呀?”
茶博士回道:“姓郑呀,爷,您没瞧见门上的匾额吗?”
展昭装作疑惑的样子,说道:“我听说这楼原来姓周,咋就姓郑了呢?”
茶博士赶忙解释道:“原来确实是周家的,后来就给了郑家啦!”
展昭瞧着渔郎说出那一番慷慨激昂的话,心中不禁暗自点头,暗暗琢磨道:“哟呵,这渔郎口气倒是不小!不过能有如此侠肝义胆、疏财仗义之举,着实是难能可贵啊!” 想着,他脚下如风,三步并作两步赶忙走上前,对着周老丈说道:“周老丈,您呐,就别在这儿犹犹豫豫、举棋不定啦!如今这渔哥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那肯定是板上钉钉,不会食言的。您要是心里头还七上八下,犯着嘀咕,不相信,我展昭可以拍着胸脯给您作个担保,您看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