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轿子里是谁

这两人一到,老贼就跟献宝似的,迫不及待地把呈子塞到他们手里,那得意洋洋的模样,就像刚赢了一场豪赌。孙荣和廖天成看了,也是一阵阿谀奉承,马屁拍得那叫一个响亮。孙荣谄媚地说道:“岳父大人,这次咱们可算是抓住包公的把柄了,看他还怎么威风!” 廖天成也跟着附和:“太师高明,这下包公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随后,老贼把赵庆叫到书房,脸上堆满了假惺惺的笑容,嘴里说着甜得发腻的话,像哄小孩似的细细地盘问了一番。接着,这一伙人就像一群阴谋家似的凑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着怎么写奏折,准备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地呈给皇帝,还鬼鬼祟祟地谋划着怎么行文去搜查勒索来的银两,又想着怎么在关键时刻给包公来个釜底抽薪,让他翻不了身,一个个那叫一个得意忘形,高兴得都快找不着北了。

第二天,皇帝上朝。庞吉那家伙就跟屁股着了火似的,急吼吼地走出班列,把奏折高高地举过头顶,像献殷勤似的把奏折恭恭敬敬地呈给皇帝看。皇帝看了之后,脸色瞬间就跟锅底似的黑了下来,心里头那是老大的不高兴,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立刻宣包公上殿,没好气地问道:“爱卿啊,你有几个侄儿?” 包公心里 “咯噔” 一下,犹如被重锤敲了一下,但脸上依旧镇定自若,连忙回道:“陛下,臣有三个侄男。老大和老二都在老家老老实实务农,只有老三是个读了点书的秀才,叫包世荣。” 皇帝又接着问道:“你这个侄男,你见过没有?” 包公赶忙恭恭敬敬地奏道:“陛下,微臣自从在京城任职以来,整天忙得像个陀螺,脚不沾地,连家都没回过。只有大侄见过,这二侄和三侄,臣都没见过面呢,实在是臣的疏忽。”

仁宗皇帝听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让陈公公把那份奏折递给包公。包公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只看了一眼,“扑通” 一声就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地奏道:“陛下,臣子侄这般不成器,实在是臣管教无方,就像那练武之人走火入魔,是臣的大罪过。应当立刻严厉捉拿,押解来京,严加审讯,就算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臣有家教不严的大过错,也应当重重处罚,绝不姑息。恳请陛下依照律法处置,臣绝无怨言。” 说完,就像个磕头虫似的趴在地上不敢动弹。皇帝见包公言辞恳切,没有丝毫掩饰,又看到他那惶恐愧疚得都快把头埋到地里的样子,心里反倒有些不忍了,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说道:“爱卿日夜为朝廷操劳,忙得连家都顾不上回,怎么能知道家里的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呢?爱卿快平身吧。等把人押解来京,朕自会斟酌处理,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坏人。” 包公听了,感激涕零,连连叩头谢恩,这才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回到班列。皇帝随即传下旨意:马上行文给相关的府、州、县,不管包世荣走到哪儿,立刻押解,快马加鞭送来京城,就像那射出的箭,一刻也不能耽搁。

这公文传递的速度那叫一个风驰电掣,跟闪电似的。没过多长时间,就把包三公子给押解到京城了。刚到城内热闹非凡的地方,就瞧见那边有一匹马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奔而来。

离得不远的时候,那骑马的人赶紧用力收住缰绳,动作敏捷地从马上滚了下来,然后屈膝在一旁禀报道:“各位老爷,小人包兴奉相爷的命令,求各位老爷高抬贵手,行个方便,容小人与公子说几句话,不会耽搁太久,就像那闪电划过天空,转瞬即逝。” 押解的官员一听是包太师派来的人,心里虽然老大不情愿,但也不好当面拒绝,只好勒住马,拉长了脸说道:“你就是包兴?既然是相爷有令,那让你和公子见一面就是了。不过,你们主仆在哪儿说话呢?可别磨磨蹭蹭的!” 包兴赶忙满脸堆笑地回道:“就在这边的饭铺就行,说几句话的事儿,很快就好,绝不会让各位老爷久等。” 这官员便没好气地吩咐手下把闲人都给驱散了。这时候,周围看热闹的人那是里三层外三层,人山人海的,把路都堵得水泄不通,谁不知道包相爷的人情到了。再看这包三公子,长得倒是眉清目秀,一表人才,风度翩翩,颇有几分文人的气质。他和包兴进了饭铺,后面自然有差役紧紧地跟着,生怕出什么岔子。没一会儿,他们就出来了。包兴又跑到那位老爷面前,屈膝跪倒说道:“多谢老爷的大恩大德,容小人与公子见了一面。小人回去一定向相爷仔细禀报,相爷定会记着您的好。” 那官儿也只能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替我给相爷请安。” 包兴连声答应,然后手脚麻利地退下来,一把抓住马鬃,飞身上马,一溜烟儿跑没影了,那速度快得像一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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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押解三公子的人先到兵马司挂了号,然后就马不停蹄地到大理寺等着皇帝的命令。谁知道这时候庞吉已经向皇帝奏明,把这案子交给大理寺审理,还额外添派了兵马司和都察院,要三堂会审。皇帝准奏了。您说这老贼为啥要添这两处?原来啊,兵马司的头头是他女婿孙荣,都察院的负责人是他的门生廖天成,这俩可都是他的心腹。

他就怕文彦博审讯的时候偏袒包公,所以才搞了这么一出偷梁换柱的把戏。可他哪知道文老大人那是清正廉明,忠诚正直,办事从来不会徇私枉法,就像那笔直的青松,刚正不阿呢!

没过多久,孙荣和廖天成就来到了大理寺,和文大人见了面。都是皇帝的命令,也不好分什么主客,还是文大人稳稳当当地坐在正位,孙荣和廖天成在两旁侧坐,脸上陪着笑,心里却各怀鬼胎。

差役们扯着嗓子喊了堂威,然后就把包世荣带上堂来。文大人目光如炬,严肃地问道:“你说说,你是怎么去进香的,又是怎么勒索州县的银两的?老实交代,别想耍什么花招!” 包三公子因为在饭铺听了包兴的话,心里有了底,知道相爷已经在各处都安排好了,审讯的时候不用隐瞒,只管实话实说,相爷自有办法救他。所以他不慌不忙地说道:“大人,学生是奉祖母的命令去太原进香的。听说苏杭一带的风景美如画,名山秀水特别多,就想着趁这个机会去游玩一番。只因路上盘缠不够,先前确实在州县借了些钱,可后来他们主动送了路费,学生真不是有意勒索啊,天地良心!” 文大人听了,脸色一沉,问道:“既然不是勒索,那赵显谟为什么被罢官了?”

您猜猜这轿子里坐的究竟是谁?嘿,正是太师庞吉那只老狐狸!这老奸贼一拿到那张呈子,简直就像饿了三天三夜的狼见到一块肥得流油的肉,两眼直放光,那兴奋劲儿就甭提了,简直乐疯了。他那张满是褶子的老脸瞬间笑开了花,手舞足蹈得像个癫狂的猴子,就差没在轿子里翻跟头了,心里头一个劲儿地琢磨:“哈哈,这次可算是逮着包公的小辫子了,非得把他给狠狠整趴下不可,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他急不可耐地赶忙派人去把女婿孙荣和门生廖天成给火急火燎地叫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