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平追着那个僧人一个劲儿地问,这才弄明白,嘿,原来是公孙策老爷呢。人家那可是按院奉旨来查验水灾、修理河工的。那些水寇一听这事儿,顿时就慌了神儿,就跟一群无头苍蝇似的。大家凑在一块儿七嘴八舌地商量,都觉得私拿官长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儿。于是呢,就把二位老爷交给老僧的徒弟看守,留下三个人接着去劫掠行船。其他的水寇都火急火燎地跑去襄阳王那儿报信去了,他们在那儿嘀咕着要么把二位官长杀害,要么把二位官长解到军山交给飞叉太保钟雄。他们走了之后,老僧跟徒弟一合计,觉得不如把二位老爷放了,让徒弟也赶紧逃走。老僧就想啊,自己拼着这条老命,反正自己身体也不好,有疾病在身,跑也跑不了,该杀该剐随便他们,虽死也无怨。
蒋平连连点头,说:“嘿,这和尚还挺有良心。难得啊难得。” 接着赶紧问道:“那这水寇的头目叫啥名儿啊?” 老僧回答道:“他自称镇海蛟邬泽。” 蒋爷又问:“那你知道那先生和千总去哪儿了不?” 老僧说:“我们这儿啊,那叫一个荒凉偏僻,一边靠着水,一边靠着山,就有一条路,还崎岖难走,跟那羊肠小道似的。大概有几里地那么远,那个地方叫螺蛳湾。到了那儿就有人家了。” 蒋爷又问:“要是从水路去螺蛳湾能行不?” 老僧说:“不但能去,还特别近呢,也就二三里的距离。就跟那病人找对了药,一步就到位。” 蒋平接着问:“你知道那些水寇啥时候回来不?” 老僧说:“大概一两天就回来了。” 蒋平问清楚了情况,就说:“和尚你就放心吧,保证你没事儿。明天就有官兵来捉拿水寇,你可别害怕。我走啦。” 说完,蒋平转身出了庙,来到大树底下,穿上水靠,“噗通” 一下就跳进水里了。那动作,就跟跳水运动员似的,干净利落。
没多久,过了漩窝,蒋平从水里钻出来。看见清平在那边船上等着呢,赶紧上了船,悄悄地跟清平说:“千总啊,赶紧回去禀报大人,你明天带着五十名官兵,坐着船到三皇庙,悄悄地埋伏起来。要是有水寇进庙,你们就把庙团团围住,大声喊,但别进庙。等他们从庙里出来,你们就从后面杀进去。要是他们跳进水里,你们就换班巡查。我在水里自有办法。这就跟武林高手安排战术似的,一招一式都有讲究。” 清平说:“可我怕那个漩窝不好过啊,咋能到得了三皇庙呢?”
蒋爷说:“没事儿啦。先前不好过是因为水里面有贼,用铁链凿船。现在我把那三个贼人都杀了,就平安无事了。就跟医生把病根儿给除了,病就好了。” 清平听了,心里暗暗称奇。又问:“蒋老爷你现在去哪儿啊?” 蒋平说:“我已经打听清楚公孙先生和黄千总的下落了,趁着现在我去探访一番。就跟医生找到了病人的线索,赶紧去看看情况。”
清平一听公孙先生和黄千总有了下落,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啊,就跟中了彩票似的。只见蒋爷又跳进水里,把头一扎,水面上只看见一溜风波水纹分向左右,直奔西北去了。清平这下可心服口服了,再也不敢瞧不起蒋爷了。
清平吩咐水手把船头调过来,赶紧回按院衙门去报告,这里就不多说了。
再说蒋爷在水里面想往螺蛳庄去,换了好几口气呢。正走着,突然听到水面上 “唰” 的一声,赶紧抬头一看,看见一个人站在筏子上撒网捕鱼。那个人光顾着看网了,被蒋平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蒋平穿着水靠,身体瘦小得跟个猴子似的,就笑着说:“你这小模样还敢在水里面当贼寇啊?不怕被人笑话?我跟你说,像你这样的小毛贼我可不怕。何况你这么小不点,我都懒得搭理你,还不赶紧滚?要是再磨蹭,惹恼了我,你小命可就难保了。” 蒋爷说:“我看你也不像在水面上混日子的人。我也不是在水里面当贼寇的。敢问你贵姓啊?我是专门来问路的。”
那个人说:“你既然不是贼寇,为啥穿成这样啊?” 蒋爷说:“我向来水性好,因为要去螺蛳湾找个人,所以就穿了水靠,走这条捷径,又近又快。这就跟武林高手施展轻功,走捷径呢。” 那个人又问:“你叫啥名啊?要找啥人啊?详细说说。” 蒋爷说:“我姓蒋名平。” 那个人说:“你不会是翻江鼠蒋泽长吧?” 蒋爷说:“正是我。你咋知道我的名号呢?” 那个人哈哈大笑,说:“哎呀呀,怪不得呢。失敬失敬!” 赶紧把网收起来,重新见礼,说:“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是您,别见怪。我姓毛名秀,就住在螺蛳庄。因为有两位官长现在在我家呢,他们提起过您的名号,说您不日就到,还让我捕鱼的时候留意着。没想到今天这么巧就遇到了,真是太幸运了。快请到我家去吧。这就跟病人盼来了神医似的。” 蒋爷说:“我正想去拜访呢,听你的。”
毛秀撑着篙把筏子拢到岸边拴好,肩上扛着鱼网,手里提着鱼篮。蒋爷把水靠脱下来,用钢刺挑在肩头,跟着毛秀来到螺蛳庄。抬眼一看,这村子不大,人家也不多,都是草房子、篱笆墙,柴门、竹子窗户,家家都晒着鱼网,特别幽雅。那感觉,就跟世外桃源似的。
毛秀来到家门口,大声喊:“爹,开门,我回来了。有贵客来了。” 只见从里面出来一位老者,胡子半白,不到六十岁的样子,打开柴门问道:“贵客在哪儿呢?” 蒋爷赶紧放下挑着的水靠,双手作揖,说:“蒋平特地来拜访老丈。我冒昧前来,实在不好意思。” 老者说:“哎呀,小老儿不知道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真是罪过罪过!快请到屋里喝茶。这就跟招待贵宾似的。”
他们俩在这儿客气呢,里面的人早就听见了。公孙策和黄开就迎了出来,大家一见面,那叫一个高兴,就跟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似的。一起走进茅屋。毛秀在后面把蒋爷的钢刺水靠也拿进来了。大家坐下来,各自讲讲前后的情况。蒋平又感谢老丈收留之恩。公孙先生帮忙说明:“这位老丈名叫九锡,是个高明的隐士,而且很懂治水的方法。” 蒋平听了,心里特别高兴,就跟找到了宝贝似的。没多久,摆上酒席,虽然不是山珍海味,但也做得很精美。大家围坐在一起,喝酒聊天。毛家父子特别高雅,让人羡慕。蒋平也在这儿住了一宿。
蒋平追着那个僧人一个劲儿地问,这才弄明白,嘿,原来是公孙策老爷呢。人家那可是按院奉旨来查验水灾、修理河工的。那些水寇一听这事儿,顿时就慌了神儿,就跟一群无头苍蝇似的。大家凑在一块儿七嘴八舌地商量,都觉得私拿官长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儿。于是呢,就把二位老爷交给老僧的徒弟看守,留下三个人接着去劫掠行船。其他的水寇都火急火燎地跑去襄阳王那儿报信去了,他们在那儿嘀咕着要么把二位官长杀害,要么把二位官长解到军山交给飞叉太保钟雄。他们走了之后,老僧跟徒弟一合计,觉得不如把二位老爷放了,让徒弟也赶紧逃走。老僧就想啊,自己拼着这条老命,反正自己身体也不好,有疾病在身,跑也跑不了,该杀该剐随便他们,虽死也无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