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忙称是,徐裕也洗耳恭听。

“前些日子死的那个阿婆,还有她的儿子刘老二,你们查得怎么样了?”陈老儿问县令。

县令立刻起身,头顶冒汗,“这……下官最近身体不佳,一直在府中……”

“得得得,”陈老儿不耐烦地挥挥手,“别说了。”

他嘟着嘴嘀咕,“懒得听你那些废话。”

县令尴尬地坐回,一声不敢吭了,只是肩膀微微向内缩了。

“关于刘老二之死,我们找到了目击人,”陈老儿下巴向外点了点,“是车行里的一个车夫。”

徐裕反应了好久,才意识到他用下巴指的是车行的方向。

县令也忙问到底是谁,陈老儿撇撇嘴,“有本事你们县衙自己查。”

县令又不吭声了。

陈老儿也不难为,只道:“记得抱月小馆吧?”

县令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徐裕,后者有些恼。

“之前有一家人在里头帮忙,现在搬到了古峦山上住。”

县令忙点头。

“就那个丛宽,就是他乱刀砍死了刘老二。”陈老儿淡声道:“明日午时,把丛宽绑到县衙门口,剩的自有殿下处置。”

县令应了,匆匆告退离开。

陈老儿又转向徐裕,对着他摇了半天头,还不住地叹气。

看得徐裕的心提了起来,他忍不住回想自己做过的事情,却实在是数不清到底是哪里错了。

“明日午时,车夫也会到县衙门口做见证。”

“同样,你也要去。”他的手颤颤巍巍地指向徐裕,徐裕傻掉了,“我去做什么?”

“作见证啊,”陈老儿瞧见正厅门口路过一个下人,道:“也不一定非得是你。”

“我记得刘老二是你的人。”

徐裕脸白了,忙道:“我绝对没有害死他的心。”

陈老儿装没听见,继续道:“刘老二之前要娶妻,你知道他看上了谁吧?”

徐裕的脸色慢慢变了。

“明日午时,推个下人出去,让他把这件事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