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烬坐在那看着黎苏苏走远,转头继续欣赏城中热闹。
…………
透过鱼戏莲叶间屏风,桌案上的香炉烟雾袅袅,床榻上躺着墨发披散的公冶寂无,唇色苍白。
过了一会儿,睫羽颤抖着睁开,看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里,撑起手肘坐起身。
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缠满白色纱布,然后伸手触碰到怀里陌生的纱衣,扯出来发现是个女子的衣裳,吓得赶紧丢到一旁,掀开被子下床。
抬手捂住脑袋,闪现出昨夜的记忆。
一身白色纱裙的妺女,提着灯笼站在不远处,闻声开口说。
“我想,公子若是走了,定会经过此处,所以……”来看戏。
还没说完,公冶寂无就脑补说道。
“所以你在这里,是为了等我?”
面对他的脑补,妺女维持微笑没回答,转而看向他身上的伤,假装担心。
“你受伤了?”
“无事。”后退一步避开妺女触碰。
妺女继续担心说。
“怎么会无事?流了这么多血。”
面对妺女担心的神情,公冶寂无或许是动恻隐之心,和妺女来到她住的地方。
“妺女略懂一些疗愈之术,公子不要怪我不顾男女之防,你受了伤,我不能就这样看着你流血。”
也不管公冶寂无疼不疼,拿着帕子按在流血的伤口上,没听到痛呼声,眼底闪过遗憾,抬眸夸道。
“公子好厉害,那祸乱景京的妖物,被你收了。”
“不是被我。”公冶寂无苍白着唇色,垂眸说。
“大概是师妹或者师弟,收走了吧。”
妺女背对着他,表情平淡的揉搓着掌心的药膏。
“公子之前说,要去景京,寻求一个答案,找到了吗?”
公冶寂无感觉自己被插了一刀,可他没有证据,只当妺女是在关心他,垂眸遮住神色。
“算是找到了吧。”
“那公子今后,是否可以就此安心了呢?”
公冶寂无垂眸,没回应妺女的问题,妺女也不在意,反正她本来就意不在此。
见他不说话,亲身靠近他开始涂抹药膏,恶趣味的轻轻朝伤口吹气,公冶寂无撑着身体往后靠,手掌抓住枕头握紧。
“妺姑娘,这……”于理不合。
妺女抬头平静无辜的和他对上视线,沉默不语的给他绑上纱布。
公冶寂无是个正常男人,面对妺女多次暧昧撩拨,定力即将耗尽,妺女撩拨起火后,无情抽身远离,不给他亲近自己的机会。
毕竟,她只是想看公冶寂无羞涩无措的模样,可不想把自己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