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烬试了一下，没听见什么声音。

“可是，我什么都听不见。”

“别用你的耳朵，用你的心去听。”

澹台烬凝神，感觉自己来到了万年前，清禾站在树下喊他。

“冥夜，你来了。”

接着画面变成兰安和女儿嬉笑的场景，没一会，变换到景国都城上，穿着华服的背影，翩然和叶清宇靠在一起的温情脉脉。

连寂烨站在清禾面前，和自己对峙的画面都出现了。

老妇和自己相处的时光，她开心的笑容。

那个被姒婴挟持的小女孩，和娘亲站在街道上向他道谢。

他和阿禾与寂烨，三人生活发生的摩擦事件。

最后他看见冥夜背着光，看着他。

睁眼看向空中的护心鳞。

“我明白了。”

“这么久，我一直都想错了，我躲避自己的本性，忌惮生来自有的力量，畏惧我的来处，和去处。”

“可这些都不是别的，都是我自己，都可为我心所使。”

“今日，拨开浮云，方知，我，就是我。”

兆悠看向他。

“九旻，你是魔胎，是魔神的根苗，但只要你内心澄明，坚信这世间的善念，魔神，便无法苏醒。”

看向师父，无声的点头。

“四洲三界，就能真正的得救。”

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轻声说。

“我突破了？”

衢玄子这时开口附和他的话。

“对，以前你害怕，放纵自己的力量，所以才一直无法突破，如今呢？”

澹台烬会豁然开朗的回答。

“我不再害怕了。”

“九旻啊，善或恶，并不在乎，是仙还是魔，而在于你心。”

“多谢师父。”

“九旻，护山法阵已经完成，护心鳞，又与你颇有渊源，就交于你保管吧。”

一挥手，护心鳞自动飞到澹台烬眼前，他伸手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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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旻啊，有一件事情我要问问你。”

澹台烬收起护心鳞看向师父。

“魔骨，是不是在苏苏那里？降魔峰那一出啊，旁人看不出来，难道老衢还看不出来，自己女儿的那点小九九吗。”

“只不过他也不愿说穿罢了，如果魔骨，无法取出的话，那么苏苏，恐怕这一生，都要留在天池了。”

说到这，兆悠看向自己徒弟。

“而你，是不是愿意，永远陪伴着她，留在这里？”

澹台烬低头冷漠的笑了一声，再抬起头来，“温柔”的说。

“师父，”

魔骨本就在我身上，是苏苏代我受过，即便是，此生都要留在衡阳宗，我亦不觉有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