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郎刚十五,赵老头倒是不急。
不过赵老二在外听了些不好的风声,不免有点焦心,孩子不管好坏,娶不着媳妇就是大事。
赵三郎本来就有个好吃懒做的坏名声,又赌钱输了四十两银子,就算赵家再富裕,一些有家底的人都要掂量一二。
也有因着赵家分家的缘故,毕竟最有钱的还是三房四房。
并且其余三房都有读书人,无论将来出息好坏,总归是有改换门庭的希望在。
尤其还有个许氏这样的婆婆,就是狗听了都摇头啊!
总之,在多个原因的影响下,赵三郎说亲难。
“爹,上回是不是有个媒人来给三郎说亲了?”
赵老二扒下嘴里的一口饭,回道:“你爷知道,我不太清楚。”
赵二郎若有所思,没消息就是不成,“三郎年纪还小,不着急。”
赵老二出乎意料的接了句话,“也不小了,早点相看好。”
桌上其余几人吃饭的动作齐齐一顿,连春儿心思重,便以为公婆是想早点抱孙子了,她放下筷子,手搭在腿上有点心神不宁。
大夫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怀孩子比别人要难一些。
虽说丈夫不着急,但要是公婆急着抱孙,连春儿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赵二郎停下筷子,沉思片刻后道:“三郎在外面做学徒,自是先学手艺要紧,将来有手艺,也更好说亲,更何况大姐都还没嫁呢。”
赵老二想到在外做学徒的赵三郎,眉心就是狠狠一抽,“手艺至少得学好几年,他吃不了这苦。”
赵二郎问,“爹,你去看过三郎了。”
赵老二面上颇有些一言难尽,“你爷也去了。”
当着窑里那么多人,赵三郎看见赵老头直直的往下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要回家,不知道还以为他被家里人卖了。
窑头老师傅一脸菜色,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蚊子了,再三辩解,说自己没亏待人。
学徒工钱也不高,但吃食是尽好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