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宝再次坐上车,不觉得晃也不觉得晕,精神格外好,她高高兴兴的问道:“爹,是不是婶子也想送自己闺女去念书?”
“别人送闺女念书,你开心什么?”
“我在学堂一个人住一个屋,晚上有点害怕。”蓉宝撇嘴道:“而且有时候辩论,我就一个人,太吃亏了。”
“嘉宝不帮你啊?”
“他才不帮我呢,他就会帮别人。”
赵老四有点怀疑真假,但还是语气温和的问了一句,“嘉宝,你怎么说?”
“她说的话没有道理。”
蓉宝炸毛了,“哼,什么叫没有道理,先生强词夺理也是理。”
嘉宝平静道:“先生没说过这句话。”
“先生说了,很多问题都不只有一个答案,我说我的道理,有什么不对?”
“我不认同你的道理,自然不帮你。”
上学堂就是不一样,蓉宝只哼了一声,没再狡辩。
赵老四等两人吵完,才慢悠悠道:“就算送闺女念书,也不太可能去你们学堂。”
蓉宝问,“为什么?我们学堂可是县里最厉害的学堂。”
“女孩子又不用科举,只要学几个字就成了,自然是哪里便宜去哪里。”
五两银子一年,再加上笔墨书本费,七两银子都算少了。
赵老四真心觉得,送去村里的私塾读几年就行了。
“就算不科举,也能学到很多道理啊。”
“学这么多道理做什么?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钱花啊?蓉宝,你要明白一件事,村里人送孩子去念书,都是奔着有出息挣大钱去的。”赵老四在蓉宝反驳之前继续说道:“人穷的时候,志向就简单的四个字,‘出人头地’,可不是你说的什么,为民做好事,执政一方,治世能臣等大话。”
蓉宝抬起脖子,想仰天长叹一声,可惜只能看到车顶,她收回脑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爹,我知道了。”
对于这件事,蓉宝认为是学堂的束脩太贵了,嘉宝则认为是村里人太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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