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他回想到自己在军中听到的荤话。
“哼!不过是仗着有几分陛下宠爱,眼睛就长到天上去,无法无天。”钱辉一脸不屑地道。
“那个月泽仗着自身实力,看不起我等,要不是有陛下在,他也不过是个以色侍人、雌伏在男人身下的奴。”
说话的那个士兵挑了挑眉,眼睛里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他嘴角上扬,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猥琐地笑了笑,同时,用手摸着下巴。
“是啊!是啊!”旁边的几个士兵附和道。
若不是自己自身实力足够强悍,身后又有家人族人相护,否则在这个乱世,他的下场只会比洛梧昼更惨。
月泽垂在两侧的手握得紧紧的,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显得发白,圆润的指甲深深地扎入血肉之中,一阵微痛瞬间传来。
他回过神来,皱了皱眉,神情中透着一丝冷意。
为了更好的套话,他在阵中加了一点点醉魂香,引人情绪波动。只是药效好像有点过,连他自己都受到影响。
那边洛梧昼还在不停地说着,说他怎么‘勾引’巫溪,让他与天涯子为敌。说他被天涯子凌辱,活的人不人鬼不鬼。说他活着就是个药,存在就是为了放血养尸。
一堆不雅的词,尽往自己身上安。
月泽越听眉皱的越厉害,明明不是自己的错,为何要用如此脏脏的词作贱自己。
他听不下去,直接将其打晕。
反正他要的信息已经够了。
看着洛梧昼平静的面容,月泽目光微沉,洛梧昼的存在或许能成他的一枚好棋。
月泽取了他的一滴血,又在他身边留了张纸条和两瓶药,一瓶毒药,一瓶提高修为的药。
他倒有些好奇,有了这两瓶药后,洛梧昼会怎么做?
是安于现状苟且偷生,还是拼命一搏,杀了欺他辱他的人。
月泽转身离去,欣长的身影很快就被纷纷扬扬的飞雪所吞没,消失在这苍茫的天地间。
半个时辰后,洛梧昼在寒风中醒来,他呆呆的望着天上飘落的雪。
他刚才好像做了一场梦,梦里,他肆意宣泄自己的不满和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