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州,蓝城,胜。
漳州,上周城,胜。
漳州,下周城,胜。
沪州,三水城,胜。
沪州,湖州城,胜。
……
一日,月泽平了剑云七州三十二城,斩杀妖兵数万。
儋州,一剑城。
清风习习,月色明明。
月泽抱着一盆树坐在一剑城的城墙上,双脚自然的垂下,绣着月槐花纹的衣袂随着风起舞,一头雪发也如初春的柳枝般随风摇曳。
他仰着头,静静地望着天上孤月,皎洁的月色落在他身上,如雪披在他身。
看着眼前的这幕,月廖的心在微微抽痛。他看见的不是皎洁的月色,而是惨白,一地的惨白。
月泽坐在那,好像破碎的木偶,死气沉沉,也好像天上的月,一身孤寂。
“阿泽,城中人安顿好了。”
月廖忍不住出声,打破这一幕令人情绪低下的画面。
“多谢了,阿廖。”
月泽回头望了他一眼,又继续望着天上的月。他手中灵力波动,丝丝灵力缓缓注入怀中的小树内。
闻言,月廖在他身边坐下,目光微垂,视线落在月泽怀中的树枝上,担忧地问道:“紫灵她……”
“伤的太重,魂识都散了。我试试养养,看能不能救回来。”
月泽苦笑,垂头看着怀中的小树,眼底是难抑的悲痛。
他想杀南昭,可从来没想过用自己人的血。
心又开始疼了。
月廖难受的皱起眉头。
“阿廖,军中可有回信?”月泽突然问道。
“暂无。”月廖顿了顿,又问道:我们之后去……”
“去秋岳。”
静夜沉沉,浮光霭霭,溶溶月色最是撩人,让人忍不住回味当年。
月河的月色总是极好,鲜少有朦胧之时。
他、阿泽、祈哥、凌允哥,有时候还有糯糯和允儿,他们总是趁着月色还好晚归家,或是躺在柔软的草地上,赏漫天月色,或是在稀疏的灌木中,寻飞舞萤火,亦或者登高远眺,看夜下月河、灯火人家。
直到大人们出门寻找,他们才心满意足的回去,身上总是带着一些山林间的小玩意。
想到从前的日子,月廖情不自禁的笑了,眸底盈满怀恋与幸福。
但,很快又被一片寒冰笼罩。
月廖眼底恨意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