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推着架在鼻梁上的镜框:“你很意外吗?你不是也能在梦境里保持自我意识?”
“我观察你很久了,从那名女记者找到你开始,你对上船毫不关心,甚至转头去了别处,现在折返回来,肯定是对所谓的大船非常好奇吧?”
周金儒认真打量着坐在窗台边的青年,这是一个典型的炎国人,黑色短发配上炎国独有的服饰,衣服的右胸处有一个倒过来的V字型标志。
“你是谁?”
“瓦莱塔学会,一名普通的研究学者,张寒,幸会。”
周金儒没听说过这个组织,在泰拉世界里有各种各样的组织,他不了解实属正常。
“阿光。”
他的自我介绍言简意赅,让名为张寒的研究学者不禁皱了皱眉头。
“朋友,你这样一点诚意都没有啊。”
“我们很熟吗?”
周金儒的反问让张寒噎住了。
“好吧,既然你是这么想的,那就算了,看在我们同为炎国人的份上,我简单说两句你为什么看不到大船,因为你的心中对船没有渴望,你和下面那些普通市民心中的想法没有融为一体,所以在你眼中,并不存在大船。”
张寒倒也是古道热肠,他坐在这里,不断讲述着周金儒和其他人的差别,这给周金儒提了个醒。
“张先生对所谓的梦境有这么深的研究吗?” 长春书屋
张寒笑了一下,他翻身跨出窗台,站在周金儒旁边:“我们瓦莱塔学会一直在关注这些从深海议会出来的古代怪物,他们就像深埋在地底的文物那样,跨越时间长河来到现在,不断尝试在世界各地召唤他们的真神,梦境只是其中一种仪式罢了。”
周金儒心中默念着,眼前的张寒似乎很信任自己,他说的这些跟罗德岛所调查到的情报相差无几,深海议会的人一直在搞事情,从龙门到圣马丁,再到圣亚拉尔,难怪罗伯茨始终找不到他们,原来全都藏在这里了。
“你是说,现在的梦境也是深海进行的召唤仪式?”
张寒微微摇头:“并不完全是,类似召唤仪式,但梦境仪式没有祭品,没有其他手法,只是借着特殊药物所有人一起做梦而已,本质上,是没有危害的,这就跟醉酒一样,不过是用来放缓紧张的精神,几乎无法影响到现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