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里的几千将士纷纷围上来,和李建安打招呼。
李建安站在马车上当众讲话,安抚一番,给将士们打气。
将士们身残志坚,信心十足,都渴望着回靖海卫过好日子。
晚间,刘耳朵准备席面,为李建安等人接风洗尘。
几位重要的军头边吃边聊。
刘耳朵说道;“大人,祖大寿曾经派人过来,说您这边如果到了,立刻派人通知他。咱们是不是连夜派人过去通知一声?”
李建安道;“不忙,天色已经黑了,明早再派人也不迟。锦州城内现在情况如何?”
刘耳朵说道;“我们没有派人过去,具体情况不了解,不过,倒是听人说起过一些不好的事情。”
“何为不好的事情?”李建安问道。
刘耳朵有些犹豫,看向旁边的李建业。
李建业说道;“锦州被围困一年有余,据说在被围困之前,城里的民户不多,但是有许多帮忙的民夫,合计有七八千人。”
“锦州被困一年有余,城里缺衣少粮,难免有些争抢。”
“据说锦州解围之后,城内的民夫已不足三千人。这三千人当中有许多人逃了出来,说祖大寿在缺少军粮的情况下,吃了许多民夫的尸体。”
“据说最困难的时候,有些民夫还没有饿断气,就被拉去吃肉了。”
“现在逃出来的民夫联合起来,要去京城告状呢。不过吴三桂守着山海关,估计会截留他们。”
李建业说到这里停顿下来,欲言又止。
李建安已经察觉出来,两个人神色不对,追问道;“后来呢?”
李建业看了一眼刘耳朵;“有些民夫走投无路,投靠到我们营里,想要绕道海路进京告状。我们还没拿定主意,您就过来了。”
李建安皱起眉头;“你们打得什么主意,为啥收留那些人?”
刘耳朵道;“大人,这是属下的主意。那吴三桂欠咱六千匹战马,黑不提,白不提,全部推到他舅舅祖大寿身上,摆明了是想赖账。我想着把那些民夫留在营里,也算抓着他们一个把柄,好把几千匹战马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