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一抹光,李锦发现了头顶上的另一根横梁,梁上有明显的刮蹭的痕迹。
他伸手比了比,被那磨损的横梁毛边翘起的宽度,比拇指还要稍稍大一些,像是缠绕过绳子一样。
而眼前躺着的被害人,身下也压着一块板子。可那板子与封屋的材质明显不同,稍显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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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锦咂嘴,起身站在梁上,一声冷笑。
原来是这么个手法。
从夹层出来时,他先是拍了拍手上的土,而后睨着金舒摇头道:“不太好弄出来,但看模样,也一样是砒霜中毒。”
说完,李锦望着掌柜,嘴角微微扬起:“掌柜,你这隔板,本王现在得给你拆了,你大概没什么意见吧?”
掌柜连连点头:“没有没有!”
比起把阁楼拆了,那顶上躺着一具尸体才是大问题!
“另外,麻烦掌柜将你这戏园子里的人都叫来。”李锦打开扇子,轻轻摇着,“本王有些问题想问问。”
他身前,掌柜急忙应声,拱手转身就往外跑去。
瞧着掌柜的背影,李锦歪了下上身,站在回廊上似笑非笑地问金舒:“你觉得是个什么案子?”
金舒抬眉,干笑一声,斩钉截铁:“情杀。”
干脆利落的两个字,让李锦倍感意外:“为什么不是仇杀?”
却见金舒不疾不徐道:“仇杀哪有那么便宜,躲起来用点老鼠药就解恨了?开玩笑,这一点都不解气嘛!”
李锦抿嘴,一时竟找不出理由反驳她。
“想解气,你会怎么做?”他笑起,往楼下走去。
金舒跟在身后,思量片刻,以手比刀,咬牙切齿道:“我会避开一切致命的部位,好好伺候他几刀。”
楼梯上,李锦一滞。
他回过头,迎着光芒,柔声细语的故意说:“最毒妇人心。”
说完,不等金舒反应过来,唰地合上扇子,笑盈盈补了一句:“你竟比妇人还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