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一人住在皇宫,坐在那高高在上的皇位之上,那寝殿空旷而寂寥,衬得她愈发孤家寡人。
她不想孤零零一人住在这冰冷的宫城之内,这天下,是她携手同她一起走到这一步的,她理应与她共享这天下。
两人还没多说几句,便有一身着黑色劲装的暗卫跪在书房中央。
“陛下,这是属下近日查探到的。”
“这不,办法这便来了。”晋阳微微一笑,接过了对方呈上来的密函。
历代大燕朝的帝王都暗卫,与那些光明正大地行走在朝堂之上、身着华丽铠甲的羽林卫不同,他们宛如隐匿于黑暗中的幽灵,专司职于暗处之事,如同黑夜中的猎手,默默为帝王查探各种机密情报,监视朝中大臣。
晋阳摆了摆手,那暗卫便又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她们面前,看着密函中的内容,晋阳眼神晦暗不明。
那群大臣迂腐的很,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果真一直到宵禁时间才退下,次日便又再次出现在宫门口。
晋阳垂首,看向为首之人,面无表情地淡淡道:“听闻张卿之前纳了位民女为妾,对其甚是宠爱,更是让她的孩子在拜在大儒门下。”
此话一出,张玉廷额间沁出冷汗,张张口不知该如何作答。
毕竟知道情况的都晓得,那位民女乃是他外出时所见,一见倾心,便不顾那女子早便有婚约,将其强行纳入府中。
甚至她那之前定亲的人家,也死于非命。
晋阳却并未理他,将锐利的视线移到了他的身侧,继续道:“据说那庶子乃是先于嫡长子拜师,这等宠妾灭妻之事,卢卿同张卿走得这般近,却不晓得劝诫一番?”
大理寺卿卢正还未开口,晋阳便又打断了他的话。
“孤于昨日收到了一份弹劾卢卿的奏折,言说卢卿的胞弟,也便是国子监典薄,当年科举乃是找穷秀才替考,事成之后又意欲杀人灭口,那秀才冒死告到官府,却在案件被转交至大理寺后无人问津,可是有此事?”
“臣……”大理寺卿卢正额头冷汗直冒,只能张口道:”想来是臣疏忽了。”
这理由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他在睁眼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