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下来，裴家跟姜家之间的感情迅速拉近，相谈甚欢。

要不是秦烟然拜姜灵为师傅了，秦烟然都想认姜迎雪为干妈了。

姜灵不知如何跟他们相处，站在卧室阳台上低头看着这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

裴淮之与姜允桉真诚交谈工作上的事情。

秦烟然陪着姜迎雪聊天，小纸人欢快的在桌子上跳舞。

裴乾满脸怨气的闭目养神。

佣人们时不时也会互动一下。

“在想什么？”裴璟琛闪现到姜灵身后，轻声询问。

姜灵摇头：“好像突然理解你为什么天天把天下苍生挂在嘴边了。”

“天下苍生。”

裴璟琛轻轻重复这四个字，太久没说了，再次说出这几个字，还有些不适应。

深邃的目光看着姜灵的脑后，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他早就将天下苍生丢在一边了，世间那么多人守护苍生，缺一个他而已，又有什么区别。

“我没有朋友，也不懂真心是什么，为了让别人陪我消磨时光，我就到处抓人，把他们抓到我的地盘上，长的好看的当男仆，一般的当奴仆，现在才明白，当时的自己并不快乐，只是在强颜欢笑。”姜灵望着远方，回忆过去。

裴璟琛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想抬起来揉一揉姜灵柔顺的青丝，又硬生生忍下来了。

“珍惜当下。”裴璟琛眸色沉了沉，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

自从直视自己的爱意后，他越发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对姜灵的占有欲。

姜灵突然回头看向裴璟琛：“你倒是清醒，独自一人，孑然一身，还有追求的目标。”

裴璟琛下意识回避姜灵清澈的目光，看向窗外：“谁说我独自一人的？”

“哦？一向独来独往的黑龙玄彻，还有其他见不得人的故事？”姜灵突然凑近，两人靠的极近，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她也不知为何，从古至今，对这条乌七八黑的黑龙格外感兴趣，闻到八卦的味道，怎么可能忍得住不问上一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