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群人中,花曦看到一张熟悉的脸,然而那人却目不斜视从她身旁走过,这让花曦微微一怔。
“怎么了?” 章定凯察觉到花曦的异样,问道。
“没什么。”花曦压下心中的疑问,回道。
刚才的人给她的感觉不一样,他不是纪羡臣,应该是真的李袁。
纪羡臣走就走了,关她什么事,她不该在意。
另一边。
这个不被在意的人,如今在沉家,正由人领着,缓缓走进沉令谈的书房。
“沉族长。”
沉令谈抬眼看向来人,目光深邃:“来了,坐吧。”
纪羡臣依言在沉令谈对面落座。
沉令谈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找你过来,是有些事想问问你。”
纪羡臣慢条斯理道:“沉族长请讲。”
“你对世家,怎么看?”沉令谈紧紧盯住纪羡臣金色面具下的双眼,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情绪波动。
“世家……”纪羡臣面不改色,但实际上,掩盖在桌下,沉令谈看不到的地方,双腿肌肉紧绷。
他不明白为什么沉令谈突然试探自己,他只知道,他得装,装一个对世家忠诚的傀儡。
然而,正当他想着怎么完美回答时,沉令谈又开口了。
“有点难回答是吗,那我换一种问法。”沉令谈双手交叉,身体微微前倾,他的语气加重,眼神也变得更加犀利,“你,恨世家吗?”
纪羡臣心头一震,但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您这是什么意思?玄宫可是有哪里得罪了您?”
这个问题根本无解,他回答恨或者不恨,都不行。
沉令谈靠回椅背,那动作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悠然,他缓缓说道:“所以,其实你是恨的,毕竟你父母都是因为世家而死。”
“一个对世家有恨的玄主……或许当年就应该听黎宋两家,不让你当这个玄主,重新选一个听话的傀儡,现在也不至于存在隐患。”
当年,付澜死的干脆利落,世家都还没完全同意让付维臻上位,他就服下了毒药,当场身亡。
当时黎清池和宋孤维是不满意付维臻当玄洲主的,沉令谈则觉得无所谓,谁当都一样,而齐蔓可能是心软了,心疼这个失去父母的孩子,最后也是她力排众议,让刚成年的付维臻坐上了玄洲主的位置。
“隐患……”紧张过后,纪羡臣反而放松了下来,重复着沉令谈的话。
不可否认,他确实是隐患,但他不明白,沉令谈是从哪里察觉到他的心思的?
纪羡臣定定地看着沉令谈,“沉族长,我自问行事端正,不曾做出任何违逆世家的事,请问是哪位跟您吹耳旁风,您要如此猜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