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池只好睁开眼睛,用那略显浑浊的目光看向戴着金色面具的纪羡臣,语气意味深长地说道:“你倒是比你父亲会说话。”
纪羡臣不置可否。
“坐吧。”黎清池微微抬起下巴,指了指纪羡臣旁边的那把椅子。
到底是个名号占了‘主’字的人,也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苛待他。
那个位置前不久花朝朝坐过,纪羡臣也不多说废话,径直就朝着那把椅子走了过去,然后大大方方地坐下,坐下之后便摆出一副“可以了,有什么话你就说”的样子,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黎清池,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黎清池:……
他总算发现了,这些年轻小辈真是一个比一个傲。
不怕他就算了,甚至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黎清池收敛了一下心思,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开口说道: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叫你来的目的,令谈已经跟我说过,我且信你对你父亲假死一事并不知情,但是,这并不代表你能完全置身事外。”
他顿了顿,接着语气带着浓浓的威胁和压迫感,继续说道:“我给你一个选择,去把付澜找出来,交给我,你继续安然无恙地当你的‘玄主’,否则,就别怪我在你身上使些狠辣的手段,逼他出来。”
纪羡臣的视线平静从手边的盆栽上移开,似乎早已预料到黎清池会这般说。
“那我可得提醒黎族长一句,我与他之间的关系,并不亲近。”
这句话的隐藏的意思是,拿他威胁付澜,没用。
“不亲近……”黎清池却不以为然,“你是他唯一的儿子,血浓于水,这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我不信将你重伤的消息放出去,他还能无动于衷。”
纪羡臣听了,只是点点头,他似乎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过多地去争辩什么,“如果我选第一种,黎族长打算给我多少时间?”
黎清池:“三天。”
“三天有点短了。”
“这已经是我能给你的最长时限。”黎清池的语气不容置疑,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纪羡臣顿时摆烂了:“那您还是把我关起来好了,试试看我父亲到底在不在乎我。”
黎清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