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飞鸿跟陈苍联袂走到了玉门关高耸的城墙上。
“还好啊,老夫年初时在朝堂上,撒泼打滚要到了几万贯钱,不然这玉门关就破喽。”周飞鸿低下头,俯视着城墙上刀劈火烧的痕迹。
当然,更多的,是怎么也擦拭不掉的斑斑血痕。
远方,是大片大片的匈人营帐。影影绰绰间,是成群结队巡逻的匈人士兵。
“自我接手玉门关以来,发生大小战斗四十余次,斩敌近六万人了。”陈苍抚摸着城墙箭台上的一处伤痕,那是匈人的登墙梯的铁钩拉出来的伤痕。
“损失呢?”
陈苍苦笑:“现在玉门关能够再战的步卒只有不到四千了,两个营不到,骑兵只有不到五百骑...哦,现在是不到四百骑了。”
“粮草?”
“还算充足,能够让玉门关内的所有人吃两个月。”
周飞鸿摇头:“不能这么算,我们的援军这边没带多少粮草的。”
陈苍脸色一白。
周飞鸿继续说道:“老夫已遣信使回临安了,但,一来一回,怎么也要个把月,而且...运送粮食的辎重车不能就这么过来。”
玉门关的后方已经被匈人渗透进来了,像以前那么放心大胆一股部队都不派遣押运的话,这些粮草一粒都别想送到玉门关!
“算上老夫手里有的骑兵,我军现在能够作战的骑兵也就两千不到!”
陈苍接上话:“头儿,辎重车和后方的安全交给我吧,你知道的...这活儿我在行!”
周飞鸿欣慰点头:“你陈大郎出手老夫放心的很,只不过,老夫在想有没有什么手段,能够一劳永逸的解决后方的危机呢?”
陈苍老脸一苦:“头儿,这活我真不行啊。”
周飞鸿理解地点头:“你这边有没有什么谋士啊,军师啊什么的?”
陈苍欲哭无泪,自己手底下的这帮人比他还憨,八个人凑不出三个核桃大小的脑子,丧尸来了都要哭唧唧的扭头就走。
呜呜呜~这帮人脑阔里装的是肌肉,不是脑子。
周飞鸿语气一滞:“行叭...”
说着,重复了在嘉峪关里的动作——一枚烫金漆封的竹筒被他从一个木盒子里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