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石炮营的士兵端来一枚火把,点燃架子上的石弹。
周牧枫不敢让它在木质的导轨上停留太久,匆匆瞄准了一个帐篷,压下了释放扳机。
火弹划出一个近似直线的弹道,直直地砸入了一个帐篷里。
周牧枫面色冷厉,大声咆哮:“再来!还有,着人问问工匠营的人,剩下的弩炮什么时候做好!”
周牧枫早就知道会遇到这种情况,敌军负隅顽抗,跟他们打“巷战”。
此“巷战”非彼“巷战”,大康士兵进入匈人王庭,肯定会遭遇很多的头吸的。
什么从帐篷里冲出几支长矛戳你两下啦,从哪个死胡同射你冷箭啦。
这种无谓的伤亡,周牧枫不能接受,周飞鸿亦不能接受!
周牧枫并非想着杀那三五个,七八个人或者推倒几座房屋之类的事情。
他想要的,是摧毁匈奴人的抵抗意志,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投降。
攻心为上,不战而屈人之兵为上上之策!
在发射了几枚火弹彻底点燃这个帐篷后,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挤了上来,他手里还拿着周牧枫用铁皮卷成的大喇叭。
后者递给他一张纸条,命令他按纸条上的念。
是的,这是一个精通匈奴语的大康人,专职翻译。
“底下的匈人听着,我大康王师已经做好了彻底摧毁你们王庭的准备,这场战争尘埃已定,尔等绝无可能胜利。”
“尔等的死亡毫无任何意义!尔等的家人希望你们活着,尔等的儿女在等待父亲归家。”
“放下手中的武器,高举双手走出来,我以大康镇北侯之名立誓,凡是投降者,可以保证不杀降者!”
这家伙的声音不断的循环播放,而越来越多的弩炮被运上了城墙。
以这面城墙辐射向外,越来越多的土坯房、皮质帐篷被点燃,火光冲天。
不断有精神崩溃的匈人士卒端起武器跑了出来,朝着大康步卒发起绝望的死亡冲锋。
但下场无疑是被大康步弓手射成刺猬。
陈启东忍不住了,一两个时辰过去,没有任何匈人投降。
“贤侄,老夫觉得你这诱降之法不可行,不若让我大康男儿上前,犁庭扫穴便是。”急脾气的陈启东哪里受得了这种钝刀子割肉的玩法,这没脑子的莽夫干脆想着一拨推过去算了。
周牧枫拦住了他:“陈叔!你想成为害死我大康男儿的罪人么?”
陈启东虎目圆睁:“打仗!哪有不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