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自诩炼精巅峰,体能惊世骇俗,但在此地,却不过是不屈白银,微不足道。越狱?简直是天方夜谭。”他苦笑,心中那抹不甘如同野火燎原,难以遏制。
求助于宗族?许家虽一脉相承,却早已散落天涯,各自为营。更何况,十五万两税银失窃,此乃惊天大案,谁敢在风口浪尖上伸出援手?
“大奉律法,尚有一线生机——将功补过,或可免死。”这念头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瞬间照亮了许小安心中的黑暗。找回银子,是他唯一的救赎之路。
作为一名受过严格训练的警界新星,许小安的大脑中存储着无数破案秘籍,逻辑严密如织网,推理能力更是堪比最精密的仪器。他心中暗想:“或许,我能利用这份专长,在这古代社会里,上演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银大戏。”
然而,希望的光芒转瞬即逝。身陷囹圄,他连案件的卷宗都触碰不到,更别提深入调查、抽丝剥茧了。时间紧迫,两天后便是被发配边陲的绝命时刻,一切似乎都陷入了死局。
许小安颓然坐地,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灵魂。回忆起穿越前的那个夜晚,他在酒吧里借酒消愁,或许正是那酒精的迷雾,将他引领至了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是命运的捉弄,还是老天的惩罚?让他从一个时代的安稳中跌入另一个时代的深渊。
“重活一世,本以为能逃离前世的苦海,谁曾想,竟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挣扎。”他苦笑,心中五味杂陈。古代的发配,那是比死亡更漫长的折磨,而他,却要在这样的命运中继续前行。
“但,我许小安,岂是轻易言败之人?”他猛然抬头,眼中重新燃起了不屈的火焰,“既然上天给了我这次机会,我便要让它见证,我如何在这乱世之中,用智慧和勇气,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
于是,一场关于智慧、勇气与命运的较量,在许小安的心中悄然拉开序幕,而这一切,都将从这座看似无法逃脱的监牢开始……在那光影斑驳、仿佛时间停滞的幽长走廊尽头,一阵奇异而沉重的锁链滑动声悄然响起,如同古老咒语被解封,预示着某种不可言喻的转变。门轴缓缓转动,吱嘎声中,一束昏黄的光线穿透黑暗,仿佛开启了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
随之而来的,是细碎而坚定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每一步都踏在了许小安心头,激起层层涟漪。一名身披铁甲、面容冷峻的狱卒,领着一位风姿绰约却神色黯淡的翩翩公子,悄然停在了许小安的牢门前。狱卒的眼神冷漠而简短:“半炷香,足矣。”言罢,便转身隐入暗影之中。
这位公子,月白色长袍随风轻扬,如同月下初绽的梨花,不染尘埃。乌黑长发被一根精致的玉簪轻轻挽起,额前几缕碎发随风轻舞,更添几分不羁与俊逸。他,便是许家二郎,许新年,一位本该在科举之路上绽放光芒的新晋举人,此刻却显得如此憔悴与无助。
许小安的目光穿过铁栏,与许新年那双深邃的眼眸交汇,瞬间,过往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这位堂弟,剑眉星目,薄唇紧抿,曾是他记忆中那个总爱用犀利言辞掩饰内心柔软的少年。而今,一切似乎都变了,又似乎从未改变。
“押送你去边陲的士卒,我已用家中最后的三百两打点,确保你路途无虞。”许新年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重如千钧,砸在许小安的心头。他的话语中,没有过多的情感流露,却藏着不为人知的牺牲与决绝。
许小安愣了愣,这句突如其来的关怀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毕竟,在原主的记忆里,他与这位堂弟之间,更多的是疏离与误解。但此刻,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暖,让他不禁开口:“那你呢?你怎么办?”
许新年闻言,眉头微蹙,似是对许小安的问题感到意外,又或许是不愿过多透露自己的困境。“我虽被革除功名,但有书院师长庇护,尚能自保。你不必挂念,倒是你,去了边陲,需得更加小心谨慎,能活一日便是一日的福气。”
许小安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许新年的情况远比表面看上去复杂。白鹿书院虽名声在外,但二叔之事已让许家风雨飘摇,许新年即便有师长庇护,也难逃仕途尽毁、家族衰败的阴影。更何况,两天后,许家的女眷还将被送入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教坊司,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两人之间,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在这短暂的静默中,许小安仿佛能感受到许新年心中那份不为人知的坚韧与无奈,也明白了在这个世道中,每个人都在为了生存而奋力挣扎,哪怕前路再艰难,也要咬牙前行。在那片古老而繁华的京城里,许新年,一位本应温文尔雅、醉心书海的读书人,却如秋叶般被无情的风暴席卷,遭遇了难以言喻的凌辱。他心中的傲骨与尊严,仿佛被冬日的寒霜层层冻结,让人不禁思量,在这权谋与偏见交织的京城,他是否还能寻得一丝生存的温暖?或许,远走边疆,以风沙为伴,方是灵魂得以解脱的归宿。
正当绝望如潮水般涌来,一个突如其来的身影打破了这死寂般的沉默——许小安,如同荒漠中偶遇的清泉,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他猛地扑上前,双手紧扣冰冷的铁栅栏,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你怎能有此念头?!生命何其珍贵,怎可轻易言弃?!”
这一刻,许小安的心中竟泛起了莫名的涟漪,那是一种超越了相识与否的共鸣,是对生命不屈的共鸣。他本应是局外人,却在这不经意间,被一股难以名状的情感深深牵引。
许新年,这位曾以儒雅着称的公子,此刻面容冷峻,轻挥衣袖,似是要拂去一切尘嚣:“我的事,与你何干?”然而,话语间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他的目光悄然下移,避开了堂哥那充满关切的目光,轻声却坚定地说:“但你要活下去,为了那些值得的人和事。
“我虽自诩炼精巅峰,体能惊世骇俗,但在此地,却不过是不屈白银,微不足道。越狱?简直是天方夜谭。”他苦笑,心中那抹不甘如同野火燎原,难以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