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白鹿书院内顿时掀起轩然大波,学子们面面相觑,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与深深敬意的光芒。他们仿佛看到了这个时代最纯粹的灵魂,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了结交这位隐士高人的念头,仿佛只要能与他共饮一壶茶,便能洗涤心灵的尘埃。
而此刻,紫玉奖的桂冠毫无悬念地落在了许新年的头上,紫阳居士,那位以慧眼识珠着称的老者,笑容满面地告别了众人,仿佛已预见到未来文坛的璀璨新星。登车之际,他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在风中轻轻飘散:“如此瑰宝,怎可藏于幽暗,纯靖、谨言二位先生,何不共谋,让这光芒照耀四方?”
纯靖与谨言两位大儒,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暗自思量,是真的未曾领悟,还是默契地选择了沉默以对。马车渐行渐远,李慕白却突然行动,一把抓住许新年的手腕,如同寻觅到稀世珍宝般急切:“辞旧,老夫心生收徒之意,今日正好闲暇,何不引我去见你那位超凡脱俗的兄长?”
一旁的张慎闻言,脸色大变,急忙插话道:“辞旧,若你二人同入我门下,必将成为一段传世佳话,何其美哉!”言罢,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笑道:“作诗与否,不过形式,重要的是不能让如此奇才埋没于世。试想将来,若有一首《张慎颂》流传千古,那才是真正的荣耀。”
李慕白闻言,眉头微皱,反驳道:“兵法虽非文人主业,但读书之人,首重经世致用,通经策,明事理,方能修身齐家,兼济天下。”言语间,不乏对张慎偏重的诗才有所不满。
张慎冷笑一声,针锋相对:“棋道亦是人生之道,岂能轻言输赢?况且,棋逢对手,乐在其中,不似某些人,一提魏渊便色变,哈哈。”
李慕白怒目而视,声音低沉而有力:“老贼,你休要在此挑拨离间。老夫惜才如命,此子我必收入门墙,谁敢阻拦!”
张慎毫不示弱:“老匹夫,你那是惜才吗?分明是看上了他的一手好诗,想借此扬名立万罢了。”
两人争执愈烈,气势汹汹,仿佛随时都要上演一场文人的“口舌之战”。许新年在一旁,心中五味杂陈,既为家兄的才华被认可而欣慰,又为眼前这一幕突如其来的争执感到尴尬与无奈。
议论声瞬间凝固,空气中弥漫着好奇与惊讶。张慎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那是对真相早有预感的淡然;李慕白则面露惊色,仿佛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奇景;而紫阳居士,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跨步上前,语速急促:“快说,此人何在?是本院高足吗?是否就隐藏在这群英荟萃之中?”他的目光穿透人群,寻找着那位传说中的才子。“是家兄,许辞旧。”许新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下巴微扬,仿佛在说,看吧,这就是我引以为傲的兄长。此言一出,学堂再次沸腾,学子们议论纷纷,满是好奇与不解。“许辞旧?是他兄长?”“为何从未听说过这位高人?”“难道是家族隐藏的秘密武器?”问题如潮水般涌来,每一张年轻的脸庞上都写满了期待与不解。许新年心中暗叫不妙,自己一时口快,竟将那个看似与书香世界格格不入的兄长推向了风口浪尖。他深知,在这个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时代,若是让众人知晓那绝妙诗篇竟出自一名普通衙役之手,必将引起轩然大波,甚至可能招来轻蔑与不屑。但转念一想,那又何尝不是对兄长才华的最大肯定?在云鹿书院这片骄傲的土地上,或许真的能打破常规,让所有人看到,即便是最不起眼的身份,也能绽放出耀眼的光芒。想到这里,许新年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他愿意为这份亲情,为兄长的才华,站出来,迎接所有的目光与挑战。在绚烂的春日余晖下,许新年鼓起勇气,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提及家兄,他正如那隐居深林的古松,非云鹿书院的繁华所动,亦不慕国子监的声名显赫。他,仿佛是尘世之外的一缕清风,性情淡泊,与世无争,一生所求,不过是沉浸在浩瀚书海,与古人对话,至死不渝地追寻着知识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