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眸微眯,透出一股不容忽视的深邃:大人啊,您这官袍虽光鲜,却不过区区五品,与家父的威望相比,犹如萤火之比皓月,何必强出头,徒增烦恼?话毕,他故意停顿,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得罪了他,便是得罪了朝中重臣,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那青袍官员非但未露怯色,反是嘴角轻扬,不屑之情溢于言表:周公子此言差矣,若有冤屈,何不直接与尚书大人面陈?我这刑部虽小,却也讲究个法理二字。言罢,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挑衅,似乎早已洞察周公子背后的算盘。
周公子眉头紧锁,心中暗自盘算,余光瞥见一旁的老者陈叔,后者迅速靠近,低声耳语:孙尚书与老爷私交甚笃,若无变故,自是不会插手此等小事。言外之意,若真有风吹草动,必是有人在背后操弄。
周公子心中不甘,却也知官场险恶,不宜轻举妄动。他咬紧牙关,决定静观其变,誓要夺回那被意外打断的猎物。
当一行人走出阴暗潮湿的大牢,许小安的身影在灿烂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他轻轻眯眼,仿佛是在享受这份自由的气息。跟随青袍官员步入刑部大院,眼前的景象让周公子措手不及——院内人头攒动,各色官服交织成一幅错综复杂的官场浮世绘。
十几名白衣青年,身姿挺拔,似是新科进士或是刑部精英;两辆马车横陈,旁边是一具不幸的马匹尸体,昭示着某种突发的变故;而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两位身着儒衫的老者,他们气质超凡,仿佛从古籍中走出的文人墨客,自有一股不可侵犯的风骨。
周公子心中疑惑更甚,正欲上前探个究竟,忽闻一阵清脆的镣铐声戛然而止,许小安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身,那双眸子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与自信。周公子,你或许该感谢命运,让你未曾有机会对我施以酷刑。现在,请允许我正式介绍自己——我,乃新任监正之关门弟子。
此言一出,犹如平地惊雷,老者脸色瞬间苍白,周公子更是愕然失色,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这个看似平凡的许小安,竟是那高高在上、令人敬畏的监正之传人?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风,轻轻吹过,带着几分戏谑与未知。在一片被晨雾轻抚的院落中,满院的司天监白衣犹如初雪覆盖,静谧而神秘,周公子与那位风霜满面的老者面面相觑,两人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和远处隐约的鸟鸣。
许小安,这位平日里看似平凡的少年,此刻却如同穿梭于迷雾的剑客,步伐坚定,无视周遭的一切,直冲向那片白衣的海洋。他的目光在众人中迅速扫过,心中却泛起一丝涟漪——那位拥有鹅蛋脸、总爱轻抚发丝的对A小美人采薇,竟不在此列。
“咦?那位让春风都黯然失色的采薇姑娘,今日怎的缺席了这出好戏?”许小安心中嘀咕,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正当他思索之际,王捕头风尘仆仆的身影伴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闯入画面,手中紧握的炼金术秘籍仿佛是开启新世界的钥匙,而采薇的缺席更添几分谜团。“难不成,是采薇姑娘急事缠身,才让这些白衣术士闻风而动,前来解救我这‘阶下囚’?”许小安心中暗忖,眼眸中闪烁着智慧与好奇的光芒。
“哗啦”一声,镣铐的碰撞声在这静谧的早晨显得格外刺耳,许小安微微欠身,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向那群白衣中的佼佼者行礼:“许小安,见过各位师兄。”这一声称呼,不仅让在场的众人愣住,连宋卿这位司天监的佼佼者也不禁皱眉审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此书,果真是你所着?”宋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雕琢的利器,试图穿透许小安看似平凡的外表,探寻其背后的秘密。
许小安淡然一笑,轻轻点头,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此地非久留,待我们脱困,师兄若有疑惑,我自当知无不言。”话语间,透露出一种超乎年龄的从容与自信。
而周公子,此刻的表情复杂至极,如同被雷电击中,他艰难地挪开视线,低声在孙尚书耳畔呢喃:“孙大人,这...司天监的人,怎会如此?”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恐惧。
孙尚书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简短几个字:“为求人而来。”
这简短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让周公子身形一颤,几乎站立不稳。
清瘦老者在一旁,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监正弟子的身份?这怎么可能!但转念一想,那小子能解开税银之谜,炼出以假乱真的假银,这样的天分,或许真能让那位高高在上的监正动了收徒的念头。更何况,若非如此,何以解释这满院的司天监白衣?
老者的目光忽然被一旁沉默不语的两位大儒吸引,他们的存在如同谜中谜,而那些马匹的死状更是诡异莫测,仿佛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老者瞳孔猛地一缩,他认出了那两人,云鹿书院的大儒,这背后的牵连,远比想象中复杂千百倍。
一时间,院落内的气氛变得微妙而紧张,仿佛每一寸空气都蕴含着未知与变数,一场关于智慧、权谋与命运的较量,正悄然拉开序幕。在那幽暗而压抑的刑部大堂内,清瘦老者的喉结仿佛承载了千钧之重,缓缓上下滑动,仿佛每一下都伴随着岁月的低语。“尚书大人,那两位学富五车、名动京城的大儒……”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孙尚书,那张面无表情的面容宛如石雕,眼中却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淡然开口:“他们,亦是为了同一人而来。”此言一出,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无形的张力。
周公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眸微眯,透出一股不容忽视的深邃:大人啊,您这官袍虽光鲜,却不过区区五品,与家父的威望相比,犹如萤火之比皓月,何必强出头,徒增烦恼?话毕,他故意停顿,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得罪了他,便是得罪了朝中重臣,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