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肖此刻却悄悄流眼泪了,想起以前因为太饿了,偷了两个芋头,被赵氏打的屁股都肿了好几天,疼的只能趴着睡觉。
而大房秦有钱的儿子秦朗,而赵氏却会分半个鸡蛋给他吃,还会给他吃生辰面,导致秦肖一直以为,他们三房的四个孩子不是秦家的亲孙子亲孙女。
而今,跟着娘,能过上这种天天过年一般的好日子,他从前是想都不敢想。
以前,他满心困惑,不明白为何娘每次遭受责骂,都选择默默隐忍,一声不吭,就像个毫无脾气的闷葫芦。
可如今,娘却仿佛换了个人似的,每次都能言辞犀利地反击,把奶气得暴跳如雷、半死不活。
想到奶被娘气的样子,秦肖又忍不住笑起来了。
与此同时,在赵氏家中,却是另一番鸡飞狗跳的景象。
那张被苏盼盼分家时劈过的木桌,坑坑洼洼的,摇摇欲坠。
上面摆放着的是,散发着馊味的野菜团子和一碗浑浊不清的麸皮糊糊。
赵氏的嘴角向下耷着,黑着个脸坐在桌前。
一只手攥着勺子,在麸皮糊糊里胡乱搅动着,另一只手用力拍打着桌面,不停叫骂着:“这是啥破日子哟!天天就吃玩意儿,是要把人活活饿死不成!”
骂完,她又冲着两个媳妇吼道:“苏盼盼那个贱蹄子,今天早上吃了肉包子,嘴巴里都是肉味,吵架都更有劲,你们天天就弄这些玩意儿来糊弄我!你们连顿像样的饭都做不出来,要你们有啥用!”
大房秦有钱和二房秦有文坐在桌前都不敢喘大气,生怕又惹得娘不高兴。
方氏和沈氏也不敢多言,只是委屈的眼眶湿了。
他们知道赵氏在苏盼盼那没了面子,吃了瘪,不敢辩驳半分。
空气安静的连大房二房的几个孩子也都不敢吭声。
只有她的叫骂声此起彼伏。
……
突然,刘婶子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指着赵氏的鼻子大骂:“是不是你个缺德玩意儿偷我地里的牛粪了?”
这一嗓子,瞬间吸引了出来唠嗑闲聊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