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这事真是一场误会,全是那两个该死的家奴自作主张冲撞了慈航观,我已经将他们打死,还望国公爷从中说和说和,让我有机会去慈航观赔罪!”
定国公瞥了一眼旁边的礼单,道:
“听你的意思,倒也不是故意冒犯。不过,若赔罪的诚意不够,恐怕就是另一次冒犯了,你自己可得心里有数。”
黎尚书连忙表示自己愿意大出血,但具体要送多少东西才能平息慈航观的怒火,他心里没底。
定国公也没说个准数,让他自己想。
黎尚书一咬牙,道:
“十万两!这已是鄙人东拼西凑能拿出来的极限了。国公爷以为是否妥当?”
东拼西凑不至于,但也是府上所有现银了。
定国公倒是没想到,黎尚书能有如此魄力。
十万两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许多中小家族,总共也就这点资产。
若作为一次性的收入,连他这个一品国公,也无比心动。
不过,这可是给观主赔罪的,他觉得还是没必要冒风险伸手捞一笔。
“且去试试吧。”这个数额,观主那边想必也会满意了。
一旁的黎老夫人又心痛又惶恐,她万万没想到,原以为是个可以随意拿捏的道观,背后却站着尚书府根本得罪不起的人物。
十万两,整个黎家总共也不过百万家底,这笔钱给出去对黎家来说也相当于自断一臂了。
她完全不敢想,回去以后会遭遇怎样的怒火。
而且,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她宝贝大孙子的病也还没得到医治。
想到危在旦夕的孙子,她还是鼓起勇气道:
“国公爷,送上如此重礼,那慈航观应当会不再计较我们黎家的失礼了吧。那我们能不能请他们救救我们家孙儿?”
“这可是另外的事了。”定国公冷淡地道。
这事观主没提起过,他可不好应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