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返回上一个码头,我们改走陆路。”
如今已经接近聊州,那么距离京城就只剩下一半的路程了,运河既然不能通行,便只能先走陆路。
船在一个叫荷兴的县城码头停靠,陈青竹给了一千两银票,让秦永明先带人去县城购置马车。
一行人总共购置了十辆马车来装人和装行李。
走陆路虽说颠簸,倒是比走水路更有趣。
秦永明把行程规划得很好,他们几乎每天都可以在不同的县城休息,住进客栈在床上好好睡一晚,并且品尝不同地方的美食。
甚至还可以好好洗个澡。
不过,聊州范围内干旱已久,城里用的水井出水很慢,每天都要从城外去拉水方能满足用水需求,因此客栈的热水十分昂贵。
更糟糕的是,出了聊州,进入临州境内,天气更干更热了。
天空晴朗高阔,碧蓝如洗,连几朵云都看不到。
陈青竹知道前世这几年天灾连连,但她所知道的,也仅限于那些让当地百姓家毁人亡或造成粮食严重减产的天灾。
聊州与临州在这场干旱的月份不会造成粮食减产,恐怕根本没有上报,因此她也并不知道这回事。
这天,陈青竹正在修炼,便突然听到身后的马车传来嘭地一声巨响。
她掀开车门一看,便见后头一辆车上驾车的家丁摔倒在地。
而他所驾的那辆马车的马,此时双膝跪地,口吐白沫。
陈青竹立刻从车里下来,前去察看那家丁的情况,发现他只是皮外伤,并没有别的大碍,这才去看那马的情况。
那匹马浑身都被汗水打湿,口中不断吐着白沫,鼻子里喘出的气息滚烫无比。
很显然是中暑了。
陈青竹微微皱眉,这倒是她的疏忽。
她作为修士,又有水灵根,本就寒暑不侵,外界普通的温度变化,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蓉娘和她同一辆车,因为修炼了武道内功又处在车内,虽说会流汗,却也能扛得住这样的高温。
驾车的几个家丁,头上也有遮挡,能挡住炙热的太阳,唯独那些拉车的马,不仅要拉车耗力,还直接暴露在烈阳之下。
也难怪会中暑。
“都先停下!”
她大声道。
秦家的家丁虽然不知道她的身份,却知道自家大少爷是以她为尊的,闻言赶忙停下了马车。
“东家,怎么了?”
秦永明赶忙走上前来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