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违法的你知道吗?你难道还嫌害得明涣不够惨吗?”
要是换做以前,苏样或者明涣这么说,他必然是要恼火的。
可现在,病房里躺着的是因为他种的玫瑰花而过敏昏迷的明涣,傅倬衍开始怀疑。
自己对明涣,是不是真的不好。
“明涣他……什么时候开始对玫瑰花过敏的?”傅倬衍没理会苏样的追问,平静地问。
苏样的歇斯底里在这一句话之后忽然冷了下来,她沉默了许久,忽然笑了。
“傅倬衍,你认识他的时间比我认识他的时间还长,他从小就对玫瑰过敏,你是半点都不知道是吗?”
“也对。”苏样讥讽道,“他每次给你送花,都要提前吃过敏药,你能知道什么。”
“吃过敏药?”傅倬衍的心脏狠狠地抽了一下。
苏样听到傅倬衍这意外的语气,更为明涣觉得不平。
“不止送花,只要和你有接触,他都要吃过敏药。”
“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明涣对那些东西过敏。”苏样说着还有些哽咽,泪水悄无声息地掉了下来。
傅倬衍收紧了手指,像是被雷击中一般,他从来不知道明涣对什么东西过敏……
“对不起,我不知道。”傅倬衍的声音很低,像是在忏悔。
可这在苏样看来不过是假惺惺。
“你该对不起的,六年的时间,就算明涣不说,有心的人都看得出来。”
“而你呢?从来没关心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