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轻轻一笑,有些惊讶地问:“你会读信?”我随口答道:“这有什么难的,不就是一封信嘛!”皇后点点头说:“好,反正这也是一封家书,那就让你读吧。”
得到皇后应允,我兴高采烈地将信拆开,可当我拆开信后的那一瞬间,我顿时傻眼了。这信先不说是文言文,若真的只是文言文也就罢了,那至少我还能揣测出其中的意思来。可这封信,不但是繁体字还是草书,而且连个标点符号也没有,想到这标点符号也是九百多年后的文学之士加上去的,古人自然不曾有这种东西。只是这繁体字,我所知的字数也是少之甚少。想到《步步惊心》中张晓(马尔泰·若曦)读信时的场景,吓得不禁直冒冷汗。如果我也硬着头皮去读,恐怕会漏洞百出,贻笑大方。可是如果不读信,最多被大家嘲笑两句,总比出丑的好。所以,经过这一番思想斗争后,这信我决定还是不读了吧。想毕,我尴尬地笑了笑,讪讪地道:“呵呵,这信还是等读信的太监来了再读吧,儿臣就不献丑了。”说着便把信安回信封放回了几案上。
皇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弟妹,你瞧瞧这孩子,当初自己硬是要跟着誉儿去念书。可这都念了些什么!亏得这里都是自家人,若有外人在此,岂不贻笑大方!所以,这古语云‘女子无才便是德’这话一点也不假。”说罢又冲我摇了摇头。我不满地撇撇嘴,也自知理亏,却也不是她说的这个理由,但是这理由又不能说,只能默默地低头不说话。刀白凤听后,看看我也无奈地笑了笑。
段誉则盯着我瞧了许久,想着我平日的才学远在自己之上,甚至有很多东西连先生也不知道,我却知道,怎么会连封信也读不出来,他实在想不明白这是何道理。
我虽然不觉得怎样,但被众人这么看着心里总是不自在,不免脸红了起来,而在他们眼中却成了不好意思。如今我所想的是想要知道这些生繁体字是何字,只有两个方法:一是,从头学起,这条我不太愿意,太累。二则是将简体字推广,这事虽然繁琐,但日后我却可以轻松些。此事先且记下,以后还须慢慢来。
等刀白凤走后不一会儿,读信的太监就来了,原来信中写着:皇后的远房表妹,十日后携五岁女儿一起来给皇后请安,说是想让自己的女儿来给段誉作伴。据皇后介绍这位远房表妹名唤施艳娘,女儿叫做殷慕渝。我听后不禁在心里冷笑:呵呵,作伴?鬼才信她们是来作伴的,说明白点根本就是想把自己的女儿和段誉凑成一对嘛。哼,段誉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既然是表妹,那为什么会和皇后同姓呢,不是应该是堂妹吗?
于是,我好奇地问道:“母后,儿臣有一事不明,还请母后明示。”施皇后看看我,道:“甚事?”我回道:“既然她是您的远房表妹,又怎会和您同姓呢?”
施皇后又瞧了我一眼,她原本打心底里也瞧不上这个远房表妹,若不是我提出疑问,她根本不屑提起。只听她冷哼了一声,道:“什么远房表妹?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亲戚!”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慢慢喝了口茶,才继续道,“她是本宫曾外祖母娘家的姨娘家的庶母的外孙女的外孙女之女。只因其父姓施,念在其祖上许是一家人的份上,才算得上是一门亲戚,实则隔了那么多哪里还有甚血缘关系。她也好意思上门来认亲!”最后一段话施皇后说得是相当得不屑。我听后嘴角不禁抽了好几下,这关系还真够远的,难怪施皇后那么不屑。
当夜,段誉问我那封信都已拆开了,且我的才学远在他之上,可为什么到最后没有读。我尴尬地告诉他,因为我那里用的都是简体字,他们这里都是繁体字,繁体字我认得的字除了数字,其他认得的很少。结束段誉不但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我什么是繁体字和简体字,只是问我拿走了繁体字和简体字的对照书。在这之后的某一天,当我想推广简体字时,段誉说他已经向段正明建议,并已经批准推广下去了。为此,我感动了好久。
十日后,皇后的远房表妹果然来了。这日清晨,我和段誉刚给施皇后行过礼,正准备坐说会儿话,这时便有太监来报,说:“启禀皇后娘娘,宫门的侍卫来报宫外有一民妇携一女孩前来,说是娘娘您的远房表妹,今日特来觐见皇后娘娘。不知娘娘可要召她二人入宫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