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我原本只想等她上来了,吓唬她一下即可,没想到我刚给施皇后顺完气才抬头,却见一个人影闪到我跟前,抓住施氏的手腕,狠狠地将她甩了出去,连带着上前劝阻的殷慕渝一起甩了出去。此时,我也看清了挡在我前面的是段誉,只听他冷斥道:“大胆刁妇,竟敢蓄意殴打当朝公主,你该当何罪?”
而施氏却不这么认为,她早已不将我这当朝公主放在眼里,自然也不会把段誉当回事。如今她先是被我训斥了几句,现在又被段誉甩出去,心里更是不服气,只是无奈被段誉甩得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根本爬不起来,索性坐在撒起波来,道:“公主又如何?对我来说她终究是我的晚辈,长辈教训晚辈是天经地义的事,我身为她的长辈有何训不得?还有你,身为晚辈竟将长辈摔在地上,你父母又是如何教你的,你有没有教养?”
“你……”段誉气得指着正欲再说些什么,却被我轻扯了几下拦住了,并示意他看向门口早已在殿门口站了许久的段正明。原来早在施氏正准备上前教训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察觉到了刚到殿门口的段正明,所以我才没有立刻阻止,而是故意让段正明看到这一幕。一来,我是当朝公主,虽然我这位公主是段正明夫妇的义女,但是这些年来段正明夫妇对我视若己出,公主受辱绝非小事,更何况我和段誉还有婚约在身。二来,即使我与段誉没有这纸婚约,他也是皇位的唯一继承人,自然顶撞不得。段誉顺着我示意的方向看见了已站在门口许久的段正明,心下已了然,罢手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看戏”。
而施氏见段誉也不再追究,以为段誉是被她的话镇住了,因此觉得自己似乎来了底气,身体也感觉不到疼痛了,麻利爬起身,准备再次上前给我教训。与此同时,施皇后好不容易顺过来的气,被施氏再次的蛮横行为又气得再次气血上涌,指着施氏大喘气地道:“你……你……你……”施皇后对着施氏“你”了半天,气的一句话也没说上来。我见状赶紧给施皇后再次顺气,但这次似乎比前次严重了许多,施皇后喘得厉害,我看着也焦急,真怕她一时顺不过来而被过去。
“放肆!”就在施氏快要打上我之时,只听一声怒吼的男声从施氏身后冷冷地传来,施氏听到后总算停止了自己的动作,转身见一身穿明黄色常服,带着怒气大步流星地走进大殿,身后总管太监挥动了下拂尘吟唱了声“陛下驾到!”随后小跑着跟着段正明走进大殿。
施氏就算是个再不懂人情世故的人,见来人的穿着也知道来人是皇帝,再加上总管太监的那声吟唱,是她绝对不能在他跟前放肆的人。这才收敛了自己的行为退下台阶,规规矩矩地退至早就让她们站着的地方跪下磕头拜见。“拜见陛下!”我们也各自以各自的礼仪规矩拜见段正明。
段正明没有理她们,大步从她们身旁走过,直径走到施皇后身旁,轻抚上施皇后的背部输入些许真气,帮助她进一步顺气。待施皇后顺了气,才注意到跪在下面的施氏母女。段正明本想问施皇后的,但看施皇后刚刚顺完气还不易说话,段正明便问我道:“妍妍,她们是何人?”
“回禀父皇,前几日儿臣与母后收到封家书,说是母后的远房表妹携女要来拜见母后,适才宫外来报说自称是母后的远房表妹与其女已在宫门外等候,而引路的宫人也只将这二人领了来,想必便是此二人。”我依礼恭敬地回答道,顺便还说了远房的关系。
段正明听了我的回话后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脸色阴沉地盯着施氏母女看了许久,才冷冷地对施氏说道:“哼!好一个远房表妹,胆子不小!”刚才他在殿门口站了许久,将施氏的言行看得和听得清清楚楚。“你是何等身份?又是谁给你的权力,竟能让你蓄意殴打当朝公主和世子?你眼里可有国法?可有孤?可有皇后?”段正明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又想到施氏刚才的言行,心里更是气愤不已。虽然我这个公主是他的义女,但是自从认下的那一刻起,自己和皇后从不曾打骂过,皇后有时最多说几句无伤大雅的气话,并没有真正骂过。可眼前这刁妇倒好,三言两语之间不仅把皇后气得喘疾复发不说,更是大胆地上前欲殴打他的宝贝公主,要不是誉儿及时拦下,怕是早就打上正在为皇后顺气的女儿了吧。
施氏在段正明踏进大殿的那一刻,早已经吓得跪在地上抖得厉害,好不容易缓过来了一点点,刚要开口说话,又被段正明打断了,只听段正明说道:“别告诉孤你是皇后的什么远房表妹,这八杆子打不着边关系,能和皇家攀上关系已是你的福气,竟还当着皇家的面耀武扬威。今日,孤不给你点教训,你便不知天高地厚。来人,将此刁妇拖出殿外杖责五十!”段正明的话音刚落,便已有两名侍卫走进大殿将跪在地上的施氏夹起来往大殿门口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