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香被殷慕渝掐得身上生疼,但她还忍了一会儿,才求饶道:“格格,格格,奴婢求您别掐了,奴婢知错了!奴婢发誓对格格绝无二心!”
殷慕渝直到莲香求饶了很久,才停止了掐莲香的动作,并让莲香起身。莲香起身后,道:“格格,奴婢真心觉得您还是别学这些了,这些东西现在没人学的。”
“不学这些,你道是说说要我学何?其他这些按你的说法莫婼妍可是很精通的呢!”殷慕渝蔫蔫地说。
“格格,公主虽各方面都精通,但每个人的特点都有所不同。奴婢之前已予格格提起过,格格可专功您最想要学的技能,尽可能地把它做到精妙,甚至能有自己的特点。”
“自己的特点?莲香,你可知莫婼妍的特点是何?”
“公主的特点奴婢也说不上来,不过却是独一无二的。有句话是如何说的!”莲香停下来想了一会儿道,“对了叫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公主的这些想法、言论和作为是之前任何朝廷都无法做到的,恐怕连之后的朝廷亦不会想到的。”
“可……莲香,你觉得我专学哪个比较好?”
“奴婢之前听格格琴弹得不错,不如格格学琴如何?奴婢听说世子不仅是个喜琴之人,还收藏了春秋时期的名琴‘绕梁’呢!”
“真的?果真是太好了,段大哥喜琴,那我便学琴好了。”说罢,殷慕渝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走到案桌边提笔写了一封信,边写边道,“莲香,你能帮我个忙吗?”
“嗯,格格请说,奴婢一定竭尽全力去办。”
“呵呵,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要你帮我送封信到宫外的福来客栈。”福来客栈是她和母亲联络的地方,她只要将消息送到客栈,自然会有人和母亲联系。
殷慕渝写好信,交给了莲香。信上写着简短的几个字:母亲亲鉴,女儿遇阻,请让妹妹慕清前来助我。
五日后,殷慕渝的妹妹殷慕清也进了宫,与殷慕渝暂时同住永宁宫。表面上殷慕清是来与殷慕渝作伴的,其实是为了帮她对付我。
这日午后,当我们走进凤仪殿时,发现大殿内除了段正明夫妇、段正淳夫妇和殷慕渝之外,还有两个人:一位是施艳娘,另一位与殷慕渝长得有些相似,但是眉宇间更像施皇后。这个女孩叫殷慕清,是殷慕渝二娘所生的女儿,二娘因生下殷慕清难产而死。殷慕清从小被施艳娘视做亲生女儿般抚养,她也视施艳娘为亲娘,她很感谢殷慕渝母女没有排挤她,也很感激她们对自己的照顾,所以她曾发誓要不惜一切报答殷慕渝母女的恩情。她比殷慕渝小五岁,因此今年殷慕清五岁,殷慕渝十岁。可是她不知道的是,他母亲的死与施艳娘有关,当然这是后话,此处暂且不提。
施皇后见我和段誉进殿行了礼后,不等施艳娘自己介绍,一反之前见殷慕渝母女的态度,指着殷慕清,连声音也温和了些,对我们介绍道:“她叫殷慕清,这位才是誉儿你的表妹。”从施皇后的言语中,不难听出相对于殷慕渝,施皇后于殷慕清更亲近些。之后,我们也了解到原来殷慕清的母家姓莫,施皇后的外祖母与莫家老夫人的母亲是同胞姐妹,这也是我第二生所用的身份之家。
我们彼此见了礼,又说了会话,施艳娘依旧由殷慕渝送出宫。
当天夜晚,只听她们姐妹两在房里说话。
殷慕清刚进永宁宫的宫门,就被殷慕渝拉着问话。殷慕渝不顾殷慕清是初来乍到的,先让殷慕清歇息一下、熟悉下环境、喝口水什么的,直接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指责道:“你怎么现在才来!是不是把我的话当了耳旁风,故意拖延时间不听娘的话早日来助我的!”
殷慕清听到殷慕渝的指责,并没有生气,而是恭恭敬敬地跪到殷慕渝跟前,顺着殷慕渝的话数落起自己的不是来:“嫡姐恕罪,一切都是婢妹的不是,与母亲无关。婢妹与母亲过了寒冬便早早地启程了,奈何婢妹的身子不争气,路上总是生病,让母亲一路得很是辛苦,这才耽误了到福来客栈的时日。否则定是会在嫡姐递信前些时日就到了的,才不至于延误了五日才来相助嫡姐,但母亲亦是接到嫡姐递出的信笺,立刻拖着婢妹赶着进宫的。一切都是婢妹的过错,烦请嫡姐责罚。”说着一头磕了下去。
说到这里,大家是不是觉得殷慕清在称呼上有些奇怪。其实这一切都是施艳娘给殷慕清的灌输。从殷慕清记事起施艳娘就告诉她,她生母是殷家上不台面的人,若不她生母勾引老爷,又怀上了老爷的孩子——也就是她,再加上是她们母女仁慈,在她生母生下她难产死后留下她,否则她早就被赶出了殷家。因此,她的女儿殷慕渝对她而言,其实上不是她的姐姐而是她的主子,但是为了面子上好听,才让她唤施艳娘为“母亲”,殷慕渝为“嫡姐”,她自称为“婢妹”。所以,我们才会见到以上奇怪的称呼。
殷慕渝见状,也毫不客气,用一副高高在上地口气说:“哼,算你还知晓是自己的错。莲香,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