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按照它预设的轨迹前进着,一直往前推进历史的到来,一直往后推进历史的延续,好似已经成为坐标。然而,那只是在系统加持下,短暂的“与时空并轨”,并不是属于她的力量。
“蛮洛儿,你是否满意我的定金?”
榕树冠在我头顶日新月异,既要枝繁叶茂,也要光秃枯死,榕树口街区的这里,草屋、平房、矮楼、高墙,直到最后。
一切的一切,全部在巨大的震荡中湮灭。
手心才托起的枯叶眨眼飞灰,她在历史的长河中走走停停,沙水如泥构建文明,黄金于期间流转,如巨石矗立的方尖塔,一次又一次传导毁灭与新生的信号。
“千洛儿,你是否满意我的定金?”
行走在星流间,我能看见的,它能看见的,那位创造一切所看见的;终究要发生的,将要发生的,正在发生的,已经发生的。
就算将生命交托集体又如何?集体也会一代又一代地覆灭,直到最后,再无存在。
就算不拖延又如何?停滞不前与高歌猛进并无区别,总是要化作飞灰,无论多么辉煌,无论多么衰败。
就算相信又如何?不论新生亦或毁灭,只是遵循预定的轨迹,状若自由般野蛮生长,也许相信本身就是一种幻想。
“你是否满意我的定金?”
走到尽头,我发现仍在当下,时空被停滞在眼前,医院里仍有人在抱头痛哭,仍有人在面无表情地玩手机,也仍有人在尽职尽责地工作。
最靠近我的,在这方寸间,是他。
他跟我一样是人,不同的是我收受了“永生洗礼”,获得近乎永生的躯壳,而他生病了,也许很快就要死去了。魔门败类
【一叶草】的态度一直再变,由合作转为恳求,最后是关切,像极了我降生于赤地战场时,母亲虔诚的祝愿:
“愿蛮端诸灵佑你永生无忧,愿万界诸灵佑你一世顺遂。”
她的眼泪最后也没能落到我新生的肌肤上,是随着圣火,化作了白辉。然后是父亲……
所有的温存都将在无声无息间被时空所磨灭。
甚至只要动用一些科技手段,就可以在短时间内彻底忘记一切,回归本能,在混沌中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