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我透过他的眼,看见小窗外那个人影时,他眼眶湿了,原来不是所有的泪都曾温热。
窗外的那个我正对着新的药方去熬药,他的病越来越奇怪,药也越来越奇怪,熬药的方式和时长都愈显困难,就像生命最后的那段路,颠簸得千篇一律。
才落笔,笔触瞬间直达密密麻麻的,一屋子四面墙的文书图画,是我陌生的房间。
这一次又是谁?是我认识的人吧。
可是“九雀”、“赤地战场”、“圣火战”、“重工塔”、“魂海”、“赤灵”、“黄金座钟”、“凹角熔炉”……这些被红圈框起的关键词背后,还有无数条发散的线。
“天地九宫”、“方纪二监”、“四象宫”、“太久无间”、“蛮端九神”、“圣德国师”……
这些是我完全不知情的,而再上面的词,有些我认识,有些我不认识。比如“赤地战场和圣火战”,这个就是一年一次的赤灵祭祀吧。
他是谁,为什么要这么愤怒地挥拳,却又因着一桌子的资料而无落拳之地?
“我该怎么做,我到底该怎么做?能查到的,能联系到的,能做的都做了。
“九雀”毫无疑问是个伪概念,可问题就是赤地流火那抹从天而降的金光真实存在!
如果降下的是死物,就好了。可惜【珠肧育人】,它偏偏是个活物!
天誓明啊,天誓明!线索又断了!都怪你心急……”
是“师父”!我的血!他说过要教我修行。对了,我在这面墙上的哪儿?
没等我找到答案,一封未拆的信件引起了天誓明的注意,他拿削纸刀开封,我瞬间被新开的口子吸附,去到了另一个房间。
这里到处都有一股淡淡的香,药香?药草香?舌尖能尝出空气中的苦。眼前是两个假人,一个身上画有脉络图,另一个则是扎了一路的针。
“诶?没针了?
奇怪,按书上说的,我扎到劳宫应该还剩两针的,喔!刚才扎的忘记收了?那两处不能同时扎的!哎,又忘了!这下扶桑又得说我。”
是小妖精的声音,荒凌萱!原来是一样的声音吗?【一叶草】和【荒凌宣】,它说过它是荒草。
似乎有些微妙。
镜象之外某个声音,突兀穿插使一切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