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她过去几年身无长物还不是过了,人活着除了脸面最重要的就是活得愉快,其他随意。
这边折腾完,她回到正房……其实就隔了一个宽敞的院子,高声呼喊一下,彼此都听得清清楚楚。
但她就是不习惯待在宋筠的地界,还是回了自己的窝。
傍晚,天放晴。
方知雨又跑去东小院,终于瞧见了王妃,扶着王妃小臂一起在院子里晃了几圈,最后停在角落里。
有一束叫不出名字的花,独自生长,随风飘摇。
“母妃……”方知雨以为王妃触景伤情,不知如何劝慰。
王妃却摇摇头,“我以前最喜欢花,涵香阁和解语坞都种满了,一年四季都有颜色,现在……”
涵香阁是淮王寝殿,就在解语坞前头不远。
方知雨突然猜到了,王妃以前就住在解语坞,离淮王最近的院子,只是后来被太妃给占了。
想了想,她道:“母妃喜欢什么花,我去找,我来种。”
王妃好奇地瞧她,“你会?”
“那当然。”她扶着王妃又散起步来,把自己在田间地头种地种花采茶爬树的趣事讲了个遍。
稍微晚些,王妃累了,便又回屋休息。
方知雨也觉疲乏,回了正房,东想西想,决定得空还是再去找宋筠商量一下,自己搬去西厢房,把正房腾出来给王妃。
东小院确实太小了,不利于王妃养病。
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全然不知解语坞内,太妃又发了脾气。
“这野丫头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再派人去,就说我这个老东西等她到了才进晚膳。”
太妃怒砸杯盏,一屋婆子丫鬟又跪了满地。
齐嬷嬷上前,替太妃拍背,“太妃何必呢?不要气坏了身子。”
“我是念着淮王的面,念她昨夜有功,才想摆个和意酒。居然三请不来?好大脸面!”
齐嬷嬷顺着太妃的脾气,“确实是缺管教。”
传话的人去而复返,一言不发。
太妃气极反笑:“好,好。既然不想吃,那就别吃了。让典膳所不准给她送吃食,让她房里丫鬟们盯紧了,若有人敢给她送,全部鞭笞。”
方知雨一睡到天黑,全然不知太妃让人来叫过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无辜受了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