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皆在五日之内!”钱刀皱眉,凝重且坚定地道:“此事蹊跷。”
实际上,也没有那么蹊跷,答案应该只有一个:皇帝不给他们活的机会。
可为什么?原因才是最重要的!
之前祈善公主当众撞头,都被救了回来,为何突然又不留他们一家的性命了?
方知雨闷了片刻,又道:“这些事肯定瞒不住的,总有人会拼了命把消息递到太妃跟前。”
钱刀道:“那……是否提醒淮王,增添看守泰然居的护卫?”
方知雨摇摇头,“就怕这新增的,才是最不安定的。”
转念之间,一个想法突然冒出心头:“既然虞英雄已经前往京城,就给他传一句话:抵京第一要事,查清祈善公主一家不能活的真正理由。”
钱刀默然低头,重重一礼,转身不见了身影,迅速去安排了。
方知雨转眸,瞧见淮王还拉着宋筠嘀咕,心底有喜也有忧。
喜的是,父子终于再次齐心。
忧的是,淮王也是个心大的。
她将杏儿留下,让其在宋筠被淮王放行之后,将适才自己与钱刀所议之事相告。
杏儿用力点头,狠命回忆,努力记下,留在了树旁。
方知雨则带着十三,去往晴风阁。
王妃近日心情平和,很久都没被心郁之症侵扰,方知雨还让老郎中也去问过脉,只叹不再有大事刺激,便不会有碍。
这不,方知雨领着十三前来,见到的是王妃在花团里悠哉哉学琴。
教琴的竟然是个双十年华的男子!
在旁列席的,还有宋清溪和思荻!
方知雨惊觉自己近日惯常忘事,都没察觉每日午后,思荻会消失一小会儿。
她讪讪而笑,不好意思地看向思荻,“学得如何?”
思荻对被她忽略毫无所感,只挠挠头,“我笨。好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