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台下只剩最后一个还在站着的人。
那人眼神阴鸷,左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手背上亦有大大小小八九处利器留下的伤痕,一看就是身经百战之人。
他大步走上第四十二号擂台,眼里的阴狠藏的很好,嘴角扯出近乎残忍的弧度:「在下魁枋,请赐教!」
带着杀意的拳头袭来,花如雪后退一步,拳头砸在擂台上发出一声巨响,硬生生砸出一个洞来,坚硬的白石就这么裂开一条缝。
「元武?」魁枋看了看凹陷的地方,可惜这一拳落
空了不然就能试出她的境界,根据魁奇几人的伤势,他猜测眼前的丫头也是元武期。
花如雪没有回话,她的目光落在魁枋腰间,那里挂着一块青石令牌,以及一个银色哑铃,哑铃上刻着一个淡淡的「枋」字,下坠彩色流苏,流苏颜色比寻常的淡了许多,定是贴身佩戴已久。.z.br>
它原本应当是无比绚丽的彩色,就像她曾无意间看到过的那样。
她问:「你在安氏这么久,一定不是第一次接取类似的任务,任务失败会怎样?」
花如雪做此问,是想确认魁奇等人在他心中的份量。
魁枋没有回头,仅用余光扫了眼躺到在地的魁奇等人,眼中寒光闪烁,「任务只会成功。」
说罢,魁枋再次出招,打算先将她逼到一角。
花如雪十分配合地向一角躲去,边躲边道:「元武中期,青石令牌,却还在外城混,到底是兄弟情深不忍心撇下他们,还是内城有你想杀却杀不了的人?」
魁枋方才那一眼,没有任何感情,因此花如雪断定魁枋对魁奇几人的感情并不深厚,魁枋待在外城另有原因。
「你懂什么?」魁枋抬眼,眼中满是恨意。
花如雪上前接下魁枋一拳,拳掌相接,她传声道:「明明你恨的人是安木荣,想杀的人也是安木荣,你却任他逍遥自在,转身来杀我?」
听到安木荣的名字,魁枋眼眶发红,愤怒侵占了他的理智,「所有帮他的人都该死!」
见魁枋这副疯狂的模样,花如雪再次肯定安木荣果真是个事儿球!
魁枋腰间的哑铃,她曾在安木荣的储物袋里见过,她故意提到安木荣就是想诈一诈他。
「数日前,安木荣出现在不归林,那是暗杀他的最好机会,却不见你的踪迹,你一个与他有仇之人尚畏首畏尾不敢动手,我这个与他萍水相逢之人定是保命为上。若不救安木荣,死的人可就是我。你须知,我也是身不由己。」
魁枋像是没有听到花如雪的话,再次加手中的大力道,「嘭」得一声,两人分开,魁枋再次挥拳,转眼间,擂台上又多了几个深坑。
花如雪见示好没用,便开始盘算用另一种法子从他嘴里翘出来点有用的消息。
起初她见魁枋腰间的哑铃与安木荣储物袋中的哑铃极其相似,哑铃上刻的是自己的名字说明其不是什么定情信物,因此她猜测魁枋的兄弟或姐妹曾落入了安木荣手中。
安木荣储物袋里的贴身饰品远比他口中的三十二房妾室多,说明有些饰品的主人已经死了。
魁枋并非软弱无能之人,若亲友心甘情愿被带走还活的正好,他心中不会有怨恨。若亲友不愿被带走,或是过的不好,他一定会先想法子带人离开,怨恨和报复都是以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