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吃过早饭后,走到后院。
提着一个铁桶,铁桶里装满了沙土。一步一个台阶,从后院往三楼上运。
上上下下几趟后,浑身开始冒汗。
这是我过年回家前舅妈给我布置的任务——把后院的一堆沙土提到三楼,年后她好在三楼规划出一个小花园出来。而我首要任务就是把沙土先运上去,后期她来整理。
一个上午,表弟交给表妹看管。舅舅和舅妈在门诊忙碌。我一个人提着一个铁桶上上下下。
刚开始的时候,也不觉得累。可是当腿上的伤口在与衣服不停摩擦的时候,感觉到隐隐作痛。上楼的速度也被迫降了下来。
不得不走一层楼,在拐角处歇息一会儿,然后在继续上。一桶一桶的往三楼运。感觉到这项工作比我干的任何一件事情都累。
可是这种累,我无处可诉苦。只能擦掉额头的汗,喘下气,继续。
年轻就是好,不矫情,不做作。能够这样自我认为是我生就的家庭条件不允许。或许生就是当保姆的料。所以要唯命是从,更要有很好的体质为主人卖命。
看到三楼堆起来的沙土堆在慢慢变大,眉头便微微的舒展开来。像是已经瞥见了一抹曙光似的。飘飘忽忽中看到了希望。
从三楼下去的时候,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轻松,走到二楼,表妹表弟两人在看着电视,《聪明的一休》在超大音贝的播放着。走到一楼的时候,门诊大厅里吵吵嚷嚷,好不热闹。
都在忙碌着,而忙碌的方式又不相同。
默默的看了两眼,挥起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继续去运沙土。
把桶里装满沙土后,站在那里捶了一下腰。这时候,燕子阿姨家的后门打开了。抬头瞟了一眼,看到鹏飞提着垃圾袋走了出来。
一脸惊愕的看着我,又看了看旁边的沙土堆。小声的问道“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干体力活”
我略显疲惫的点了点头。
“昨天看到有个人开个三轮车倒在这里,我还在想谁家这么有才将沙土倒在这里,搞半天是你舅妈弄的啊?你现在是往楼上运吗?为什么不让送沙土的师傅运到楼上,在乎五六十的运费吗?你舅妈真是304不锈钢炼制,比铁公鸡还吝啬”
我无助的摇头苦笑。鹏飞的一番牢骚也是我疑问的。
“三楼吗”
“嗯”我抿起嘴巴回答着。
鹏飞也自顾着发泄不满,忘记了他手里还提着垃圾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