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岁,又是一个尴尬的年龄,不能像外面那帮放鞭炮的小孩们一样随心所欲,也做不到像父母那样说话,做事具有决定权。唯独夹在一个尴尬的年龄层,随着周遭的一切摇摆着心情!
好像没有太爱自己的人出现,而自己也没有遇上爱自己的人,孤单的穿梭在人群中,三三两两的结伴同行,显得我是多么的突兀。
从春走到冬,季节的变化总是在不知不觉,人心的变化却一成不变。我无法去左右,也无法去更正。
当做出一个选择的时候,我更不知道是对是错,于是,内心世界里不停的想东想西。
这一年,又在舅舅家里混了一年。这一年里,舅舅交于母亲几张薄薄的钞票,我只是看了看。我出的力,受的气,最后的受益者是母亲。
偶尔会有难过,但过后又想,我凭本事赚的这么点收入,母亲不嫌弃就已经是不错了。因为村里出去的人工资都比我的高出不少。比起他们,我差远了。有的收入已经是好事了。
一番自我安慰后,又开始低着头,默默的承受眼前的一切。
我不快乐,这是十九岁的年华里最为突出的字眼。我想向它靠近,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去迈开步伐。于是,一次次站在不远处,看着所有的美好与我失之交臂。
未来的日子,我该怎么走下去?苦恼着,却又无能为力。
青春年华就这样在别人的鸡零狗碎里虚度。我到底为何要这样选择?
如今,鼓起勇气跳了出来,却发现一切还是不尽人意。
看似团聚的除夕夜,唯独在我们家里是冷冷清清。
这次回来父亲没有刻意的去说我,训我,但当我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总能听到他的唉声叹气。有时候还会莫名其妙的拿起笤帚往小黄身上砸去,或者是往鸡儿身上砸去。
嘴巴里不停的碎碎念着,说着怒气的话语。我把他的所作所为理解为杀鸡给猴看。他兴许是真的看不得我在他眼前晃悠才这样做。
或者说他也没有走出那个坎,我夏天的大声哭泣对他也造成了心理阴影。所以这次我的回来他格外的嫌弃。可是,我又能到哪里去啊?
世界那么大,我能去哪里啊?
在舅舅家受了气,受了伤。就想回到自己家的避风港。可是到了家才发现,所谓的避风港早已经破烂的不像样。我缩着身子挤了进来。可容身之地,竟然四面透风。
走,走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