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国仕对众文武道:“诸位随吾快马日行千里,想必已力惫。不若今日就在城中休息,明日去也便是。”众人齐声道:“好,我等自然听主公的安排。”遂全都入了一处客栈休息。
次日晨,国仕换了一身便装,只带了田丰、张辽、徐晃三人前去,但出门时徐荷鹭也非要同去,国仕与徐敬无奈,又担心她在城中乱惹事,于是便带了她同去。
五人骑马穿过一片树林,未见房屋,却远远望见了前面的一批士兵,领头一将前卒手举一面大旗,上书“公孙”二字。国仕见之一惊,心知赵云一定是出了事,遂快马上前,拦了他们问道:“不知诸位官差欲来此村作甚?”
只见那人却怒道:“老子做事,关你屁事,滚开!”边上张辽闻之已甚怒,早已提枪在手,国仕止下他道:“那你们此行可是去这村中的赵家否?”
那将见面前这人并非泛类,又手执宝剑道:“非也。我等是奉家公之命,来此张榜告示拿人的!”徐晃道:“拿谁?”那将笑道:“拿谁,就拿你们!”
遂那将一刀从身后顿起,上前道:“你们也别再装了吧?吾乃黄巾龚都是也,少帅岂不识吾乎?”言罢一刀已落下。
国仕正欲拔剑,徐荷鹭上前道:“老师,这种无名之辈还是让给学生吧,你快走去救赵大哥的家小吧!”
国仕无语,回身纵马带张辽与田丰便走,入得厅前,见又一队上书“公孙”之军在围攻赵家,国仕见一老者坐于地上,一少女正舞枪与敌军恶斗。国仕见那将冲向赵父,遂下了马,与令告与张辽,叫其自保并道:“文远,切记保护好田先生!”
国仕与那将酣斗数十合难分高下。另一头,徐晃前来了,张辽问:“公明,令妹呢?”徐晃道:“吾命家妹回客栈搬救兵去了,相信半个时辰的时间就会到!”
张辽闻之不语,对徐晃做一手势,示意他保护田丰,遂提枪前去同主公合战那将。国仕见徐晃已到,又见张辽已与那将对上,双方不用担心,遂前去助赵蓉。
赵蓉斗间闻一人相助道:“汝是何人,为何助我?”国仕道:“吾乃子龙义兄也,子龙告知其家人有难,令吾前来救之!”
遂同向杀退敌军,国仕见三人欲逃,未免后患,国仕弯弓三箭,三人俱倒。国仕又一猛箭射去,正中那将腹部。原来国仕见那将有此武艺,不忍杀之,其箭非中要害,但眼前一幕却令国仕立即后悔。
因为那将忍住剧痛,左手拔出那箭,向赵父胸中刺去,张辽见之遂一枪穿心。但为时已晚,那将之箭已穿透赵父之心,但他并未结束,而是将其抛于墙外,遂亡。
国仕追悔莫及,出墙看时,另一将已将赵父尸体带走。国仕观其走之甚远,遂放弃了去追他,而是入得墙中,对赵蓉跪道:“赵姑娘,此皆吾之错也。吾今誓之,若不为尊父报此仇,杀其主谋,必让天灭吾之!”
国仕叩头出血而不止,赵蓉忙上前扶起,落泪道:“此怪不得你,是我没听家兄之命搬离此处,才成此大祸。反倒是你助了我,要不然连我也会被他们擒去!”
国仕回到平常态,对张辽道:“文远,你当时离之较近,观子龙之父还活着乎?”张辽答道:“主公,子龙将军之父虽箭中心脏,但由于入口不深,此时性命应该无忧。”
国仕与赵蓉闻之大喜,正欲追赶,田丰却上前止住,脸色深沉道:“主公,不可!某在一旁观之许久,如此方才晓破此计也!此计妙哉,但更毒哉!”
国仕道:“元皓先生此言之,敌有何计乎?”
田丰道:“主公,此计乃离间子龙将军与您乎。那将抓住赵父去见公孙瓒,此时其想必已被杀害,但凶器却是主公之箭!公孙瓒将其告与子龙将军知晓,此时子龙将军逝父心痛,公孙瓒再编出一些类似令妹已被主公占有之事出来,子龙将军报仇心切,安能不信公孙瓒而恨主公,从此以后结下深仇么?”
国仕闻之方才大惊,但又一惊道:“好毒的计谋,子龙乃孝子也,定会中了此计。如此子龙必重归公孙瓒而带军伐吾。吾兵未带上千,手下良将文臣又少,与之解释又担心无机会,这可如何是好?”
赵蓉闻到此方才明白一切,遂对国仕道:“主公,二哥之事我可为之解释,可原来主公乃二哥之主也。怎可骗我乃其义兄,太高抬我二哥了。我此时方才明白你是那位二哥一回家便称赞不已的主公。蓉儿此也愿投入主公帐下,为主公效力,为家父报仇,求主公允了吧!”
国仕用双手扶起赵蓉道:“赵姑娘,你愿随我向子龙解释,我自然心中十分高兴。你放心吧,吾必会报尊父之仇的。但你以后别叫我主公,我不愿女子如此称我。不若我也收你做学生,教之以文墨。吾闻赵姑娘从小便想学习书文,但尊父不允,如今赵姑娘可有此愿否?”
赵蓉闻之大喜而跪下道:“蓉儿愿拜您为师,像徐姐姐一样,学习书画文章,望您收下我吧!”
此时国仕心中早已乐开怀了,但面上仍冷道:“赵姑娘此言一出如马离绳而无可收,姑娘往后可别后悔,定须三思呀!”
赵蓉已被吊足了胃口,遂一口答道:“蓉儿不悔,老师,今蓉儿便是您的第二个学生了!”说罢便行了礼,遂也同张辽等去收拾行李去了。
另一头,传闻刘焉长子刘范已称了太守,后却被其弟刘诞杀害,而此时刘诞又重用了不被看好的刘关张三人,搞得刘军是一时大振,威慑冀州。
而其父,那小有“谋主”之称的刘焉,此时却在一个星空璀璨之夜,秘密地来到了另一个大营。而营上两字,却是“公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