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彰纵然独自一人处于帐内,不曾有旁人观之言及其他,他却也并不理解这般状态,缘何生出。
毕竟此前他心思皆放于男子功业上,于行军领兵之事颇善,却并不晓男女事。
如今曹彰年过十八,已是热血男儿一枚,自然不敌温柔乡,何况范春又是风尘女子出身,眉眼如丝、暗噙春韵,那般婉约清丽,直教郭里、马超等豪情之士,也不忍倾心。
“不去想了、不去想了,对方身份来历皆不知晓,这不是我该做的事情!”
曹彰努力克制内心悸动,复又起身走到那水盆边上,伸手舀了几捧泼洒面庞,这才一个箭步翻身扎躺床心,急于令自己冷静睡去。
只是他这般想法,很快便被帐外一阵急促传来的脚步声,所倏尔打破。
“少将军,军师唤您得急,您这边如何回应去否呢?”
一名小校半跪于帐外,他乃是郭嘉遣来传命者,自然不敢随便入内,便就在外朗声催问。
“哎哟——忘了要事!”
曹彰抬手一拍脑袋,当即如鲤鱼打挺一般翻身而起,他也未及脱鞋去衣,便是这般匆匆奔出帐外,未及理会那名半跪的传令小校,径直朝着大营的中军主帐方向赶去。
来到主帐所在,步入其中,放眼望去,但见郭嘉只手负于身后,正神色讳莫如深似的,聊望向前方的一张壁上图纸,其中所绘乃是蜀北整片米仓山、以及从旁摩天岭的地势地形图。
闻声及近,郭嘉回眸望去,瞧得曹彰终是匆匆赶至,方抿唇笑问开口道——
“三公子作何去了,怎的这般姗姗来迟呢?”
曹彰复迎上前,口中连连止息大气,这时也忙撇嘴一笑,随意搪塞了两句,便是避而不谈。
“巡岗守备,整顿军纪,查探敌情嘛,嘿嘿。”
这般不知所云地答复落下,瞧得郭嘉亦无再详究之意,曹彰则恢复凝神正色,转而同样目光斜扫开去,看向壁上所挂那幅羊皮地图,清嗓问及开口——
“先生急切唤我来,定是有要事了。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