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卯装聋作哑:“哪一次?”
祝梓荆胸前剧烈起伏,气的翻了个白眼,最后直接将剑合入剑鞘,发了狠的往李卯屁股上砸。
啪——
李卯吃痛,呲牙咧嘴。
这倔女人是一点没收力,但是不让她泄泄火只怕要气过去。
“你不是很喜欢打吗?嗯?来!本宗让你打!”
祝梓荆歇斯底里的往死里拍李卯的屁股:“来!你给本宗打!”
屋外起夜上茅房如厕的芽儿正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蹙着细眉朝那灯火通明的屋里看去。
“嗯?祝姨在干什么呢?”
一边守在门口脸蛋通红的刘芝兰一溜烟跑了过来搂住那穿着透纱睡裙的少女,跌跌撞撞的就推搡着往屋里去。
“娘亲你干什么?”
“快睡觉。”
“祝姨在干什么?练功吗?”
“嗯,是在练功。”
嘭——
门扉紧闭,今夜注定要有人彻夜难眠。
金顶连绵的紫禁城,东宫之中。
四面皆寂静,唯有往来的宫女太监不时挑着宫灯在那各路宫苑外,大道之上来回夜巡。
雪云宫。
那宽大的金色床铺之上,两边的灯台上点着特供的黄蜡烛,灯光昏黄染晕。
贵妇床头近处点着几根香,袅袅青烟顺着就被贵妇完全吸入。
一清雅贵妇身着一袭乳白色纱裙,青丝披拂随意搭在圆润如新荔般的肩头,双手间捧着一牛皮小书,不时眼中闪过思索,亦或是将牛皮小书反盖在床被上,面颊飞上微乎其微的红胭脂,呼吸忽而变得急促。
“黛绮儿,将铜炉里的火压一压,本宫有些闷热。”
屏风后一金发眼镜女官低头上前,走到墙角窗沿的凤头铜炉边以铁钳拨弄着沉香木。
“真是奇了怪了,是最近天升温了还是怎得,为何本宫心里如此烦躁?”
贵妇人手背贴着红润的面颊自言自语,旋即长吐一口热气,眼角的风霜都被那胭脂红浅浅遮住,端庄中尽显艳丽。
“不知道呢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