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朕说说,你本是一甲头名的状元,为何成了御史台的言官?”
闻听此言,郁郁不得志的贺远山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学生入朝前没有去拜见王大人,吏部的那些官差们说我没规矩,就分到了御史台。”
话音落下,贺远山满脸委屈,想想也是十多年寒窗苦读,本以为金榜题名,前途似锦,结果因为这种事倒霉。
御史台言官想要晋升,必须不断弹劾朝臣,这就是个得罪人的活,寻常人难以忍受。
李鼎弄清楚状况后,脸色不由得一冷,不悦道:“有些陈年老规矩,是得好好治治了。”
登基以来,东魏大军压境,李鼎忙于两国战事,对于内政确有疏忽。
今日得知,等应付完五国使臣的事后,就得着手清扫。
了解完前因后果,李鼎叹息一声,便准备让人离开,可转念一想,准备测测贺远山的能力,看看大渊科举选拔的状元如何。
“贺远山,朕且问你,让你看,几国使臣的事该怎么办?”
突如其来的询问,令他心中一惊,但迅速便稳住情绪,这可是改变命运的好机会。
只要答案皇帝满意,那平步青云不就在眼前吗。
贺远山皱眉沉思片刻后,说出心中想法,“与几国谈判,无非两种局面,打或者不打,但大渊刚经历一场恶战,继续打肯定不是明智之选。”
“当然,也不能将刚到手的东魏拱手让人,因此拖延是最佳的办法。”
李鼎点点头,虽然这些话私底下他与大臣们说了很多次,但能有此见识,说明这个状元郎不差。
“具体些,你觉得该如何拖延?”
“这…”贺远山被问的语塞,突然之间,压根没时间思考,根本就答不上来。
他无奈摇头,“臣不知,望陛下恕罪。”
李鼎无所谓的摆摆手,“朕非暴君,不会因此就定你的罪,退下吧。”
“诺!”贺远山小心翼翼的退出上书房。
在他离开后没多久,便有圣旨送到了吏部,将主管官职分配的主官给狠狠训斥一顿,并且将贺远山调离了御史台。
殿外凉风习习,月光柔和洒落,照在人的身上,李鼎站在门外赏月,心中为几国使臣的事忧心。
虽说他态度强硬,绝不让寸土于人,可也明白,若是真引得五国联手攻来,那大渊百姓就会被战火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