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这种农活,算不上辛苦,只是耗时间。这活你不能作急,动作一快容量锄掉刚刚发芽的葡萄树,这对一个人的耐心是很大的考验。甄讷、甄柔也用镰刀在地上有模有样的割着野草,只是小孩子什么都图一时新鲜,等这股劲一过,便又跑到一旁去爬树玩耍了。童年的孩子就是那么无忧无虑、天真无邪。
杨勉一边除草,一边回忆着前世葡萄酒的酿制方法。其实根据他以前在老家学到的经验来说,也是特别简单的一件事,提高酒精度也容易,到时可以做成几种度数,以满足不同用户群的需要。
自己今年种的葡萄树想要结葡萄那是不可能,最少都得三年时间。这时代可没有什么改良品种,都是从西域传回来种了几百年的老品种。这样有个最大的好处是经过几百年来本土种植,也就慢慢适应了中华这块大地的气候条件,随着不断的迭代,在抗病虫害方面也有了明显的提高。
下午快黑时杨勉才带着甄讷、甄柔回到家里,很随意的做了点面条吃。饭后,堂屋桌上的油灯发出昏黄的灯光,倒也不影响写字。甄讷和甄柔在写着上午先生教的生字,杨勉也在一旁用毛笔在纸上画着表格,表格的横线在竖线的分隔下,形成一个个长短不一方块。竖线画完后,就在首行上写着,日期、葡萄重量、用糖量、发酵时间、备注等等。这些表格是用来记录葡萄酒的酿制过程,有了这个表格,以后每批次的葡萄酒都有了数据可查,对于提高葡萄酒的品质是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他本来还想加上口感这一项的,可想过后,才发现自己又自以为是了,这时代哪来的品酒师,这口感该如何界定?对于前世在商场上买回来的葡萄酒,那酸涩的味道,他是真不敢恭维,也不知道那些醉心于此道的人是基于什么样的心态。比较过后,还是家里自酿的葡萄酒喝起来舒服,那种酸甜的味道里没有一丝涩味,那喝起来别提多爽了。
现时要想什么规范化、标准化,这是不现实的。以杨勉目前的规模来看也只是一个家庭式作坊,这个家庭式作坊的随意性太大了:今天我收到一百斤葡萄,那就酿一百斤的;明天收到五十斤葡萄,那就酿五十斤的。如果在这中途临时有事,可能又要停下来,这些零零碎碎的不可预料的事加在一起,就是规范不了。如果以后规模扩大了,供销都稳定了,那么再找几个工人,这样应该是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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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戌时末,杨勉看着趴在桌子上睡的正香的甄氏兄妹俩,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小孩子太惯着看来也不是个事啊,现在什么都要粘着他,睡觉都得陪着,这样下去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杨勉一夜好睡,他早早的就起床了。来到院子里便看见甄讷在那“哼哼哈哈”的打着拳,这孩子的毅力是没得说,且不说他是否风雨不辍的学着纪无双留下来的武学,但是以他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对这武学的坚持,杨勉也不禁心生敬意。他有时侯不禁想到这甄讷是不是传说中武学天才,下次纪无双来了,找她帮忙给鉴定一下,这鉴定有意思。
“你好好练,我去后山看看,等下把粥煮在锅里。”杨勉吩咐了一句便朝后山走去。
既然要闭关,要和村子里的那些八卦男八卦婆保持距离,那就不能出这个大门,让那些无聊的人去八卦吧!
来到后山,抽出藏在腰间的火铳,装药填铅弹,一气呵成。用眼睛瞄着前方大概十五米远有碗口粗的杂树,稳住双手,手指轻轻扣动扳机,砰的一声脆响,因为后座力的关系,杨勉只觉得一股大力向他的双臂上压了过来,枪口也在那一瞬间朝上跳了一下。他稍顿后,忙朝那棵杂树跑去,树干上并没有铅弹击中的痕迹。
杨勉看着完好无损的树干,心里想到,“看来要多练练才行,这十五米的距离都打不中,那就没意思了……”